她很清楚致命的位置在哪里,她确认她可以毫不犹豫,深深扎进去。
她知道怎么做能让血流得最快,她知道如何令伤口无法愈合止不住血,就算只是一支笔,就算这里是医院,就算周围全是医生,也没人能把他救活。
就像她爸爸一样。
就算他这么聪明,身体这么好,也很会游泳,但最后还是去世了。
她能活下来,没有死去,就是为了给他报仇。
没人能在这样伤害爸爸之后还安然无恙,他们必须付出代价。
爸爸付出的是生命,他们也一样。
她原本也是听从爸爸的教导,要像个正常人一样处理问题,她明明恢复得这么好,爸爸会为她骄傲。
但是直到今天,她发现还是不行,做一个正常人太痛苦了。
她真的不行。
正常人会被欺负,疯子却能欺负别人。
简语跟那医生说完话,转头过来,对上了顾寒山的视线。
顾寒山想,她真的不行。
她宁愿是个疯子。
可她为什么犹豫?她竟然分不清她的痛苦是因为什么。
顾寒山把视线从简语身上移开,她看到了窗边的警察,她知道门口还站着一个。
这个距离,来不及阻止她的。
前提是她没有打电话给向衡。
但这个也不是问题,因为简语与她进行心理诊疗谈话的时候,肯定得要清场,不会有警察。
顾寒山低头看手机。
其实有警察在场也挺好。
顾寒山正发呆,门口有些动静。
顾寒山转头看,罗以晨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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