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皇后带领众人在殿外迎候。
我上前行了礼,皇后亦向玄凌请了安,皆去西侧殿坐了。
皇后向陵容道:“安昭媛身子重了,不宜劳累,后日出殡就不要去了,你日日过来祭拜,有这份孝心也是一样的。”
陵容忙起身回道:“嫔妾胎象还好,同去并不妨事。”
玄凌道:“还是皇后想的周到,陵容就不要去了。”
陵容见如此说,只好谢了恩。
皇后又道:“莞妃这些日子身子一直虚弱,也留在宫里吧。”
我如何能不送眉姐姐最后一程?便起身道:“谢皇后娘娘关怀,嫔妾身子无碍。
太后崩的那日嫔妾在月子中不能去送,如今万万没有不去的道理。”
皇后淡淡笑了笑,道:“莞妃的孝心本宫知道,但是前段日子莞妃还缠绵病榻,身子必定是虚弱的,何必车马劳顿?若是回来又病倒了岂不令皇上忧心?”
玄凌看看我也不发话,我跪倒泫然泣下,道:“嫔妾一直为那日没能送送老太后伤感不已,如今再不去送这最后一程,嫔妾如何能安心?还望皇后娘娘成全。”
不及皇后说话,玄凌伸手扶我道:“罢了,既然莞妃决计要去,同去便是了。”
我谢了方才起身。
皇后便也不再多说,只是唇边隐隐闪过一丝冷笑。
回到棠梨宫,想想越发觉得古怪,细细思量方才恍然大悟。
便命槿汐差人去请小允子。
浣碧道:“小姐总是心事重重的,昨日温大人诊脉也说小姐忧思过度、肝气郁结。
小姐虽然心中难过,也要尽力排解才好,这样子早晚要闷出病来。”
我叹道:“明知眉姐姐去的古怪,却偏偏一筹莫展,叫我如何排解?”
晶清端来一碗冰镇的蜜汁酥梨,笑道:“温大人说娘娘肝火、肺火过旺,入了秋越发燥了,嘱咐了每日要吃的。”
我接过青花瑞果纹小碗,用银匙舀了一块放入口中,当真清凉甘美,心中爽快不少。
忽而心念一动,对晶清笑道:“前日我瞧着安昭媛帕子上绣的牡丹花当真精致,那花样子恐怕只有菊清描得出来。
菊清与你素来要好,这两日若得空请菊清过来帮着描几个。”
晶清笑吟吟地取了她的帕子给我看,道:“菊清姐姐描的花样子当真很漂亮呢,我这副睡莲也是她描的。”
我看了看,笑道:“这丫头素来伶俐忠心,把她给了陵容真是有些后悔呢。
那年有回我去看陵容,陵容被几个宫女奚落,只有她护着主子。
这些年恐怕也只有她弹压得住那起刁滑的奴才。”
晶清摇头道:“如今可不需要了,有一回一个宫女糊涂油蒙了心,竟然和主子顶起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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