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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老夫人如约过府,卢八娘拿出圣旨交给她,“不会有人能分辩出来。”
“我能看看另外一份吗?宁老夫人看了封后的旨意,脸上难掩喜色,但她并没有忘记问卢八娘留下的那份写了什么。
卢八娘笑笑,拿出自己留下的圣旨,“我说过,我不过是想自保而已。”
原来是想平安离开京城,宁老夫人放下心来,拿起卢八娘为她准备的针线,将圣旨缝在裙子里,进宫去了。
卢八娘看宁老夫人离开了,立即将手中的圣旨泡在了准备好的一盆水中,很快黄缎子上的墨迹就淡去消失了。
虽然卢八娘的本意确实是想南下就藩,但能保留一张空白的圣旨,一定会比写好的更有用。
待黄缎子干了,卢八娘将这张空白的圣旨卷成一束,放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空心拂尘柄中,就摆在自己屋里的花瓶里,她自然也早准备好了收藏方法。
做好了所有的事,卢八娘用手轻轻的抚了抚肚子,这是她新养成的习惯,虽然肚子不可能一时一变,但每一次摸的时候都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感受,好像在与尚未成形的孩子对话,又像在做出保证。
既然你来了,妈妈就会照顾好你,不会让你受到妈妈所受到的苦。
想到那张黄缎子,卢八娘深深地舒了一口气。
有了这个最高级的保命符,就是从来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她,也觉得安心多了。
她手中的筹码,确实不少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第五十四章时局变幻八娘出京不得人心安王被囚(一)
宁贤妃能偷用玉玺,说明皇上的掌控能力已经更差了。
也是从这一天起司马十七郎就没有回家,消息传过来说皇上病重,他留在宫中了,倒是与卢八娘分析的一致。
三四天后的一个下午,她正在凝神作画,没想到他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,“王妃,我只说几句话就要离开,皇神父已经三天没醒了,现在父王和陈王都想拉我起兵拥立,可我只会遵从皇祖父的旨意,你千万小心,不能离开王府。
放心,府内是极安全的!”
双手在她的脸上抚了一下,然后司马十七郎就如他进来时那样像旋风一样的消失了。
宁姑姑和两个小丫头在门口苦笑着向卢八娘说:“王妃,我们没拦住王爷,王爷猛地进来,还没反应过来就……”
卢八娘了然地点了点头,只有桃花才能从心底把司马十七郎当成“外人”
,才能对他与除自己之外所有的人相同,别的人就差得多了,她倒是理解。
但今天就是桃花在,也未必能及时反应过来拦住司马十七郎,他简直就是一阵风,吹过来又吹走了。
就是自己一直想瞒着他作画的事,也没有什么意义,画作就摆在案上,他连眼角都没有扫一眼,只是看着自己把最隐秘的情报说了出来,再叮嘱一下应该如何面对,想来这说话的几息时间都是他很不容易挤出来的。
卢八娘收起了画作,已经没有画下去的心情了。
老皇帝的生死不能打动她的一丝情绪,但是在这个时代,皇权更迭意味着乱局。
老皇帝即位时就伴着好几场血雨腥风,如今诸位未明,情况更加叵测。
她不是悲天悯人的性子,也不会担心天下的安危,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?司马十七郎虽然保证了王府的安全,但她还是要再小心一些,尤其她还参与了假圣旨的制造。
两天后,皇上驾崩的消息正式传了出来,朝野马上一片振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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