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澜说:“所以才会有水寇劫船。”
余沙点头:“江心落水,如果不是蓝姐,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死了。”
余沙在茶桌上写了一个余字,又写了宋、朱两个字,把宋朱两个字圈了起来,“官船被劫,宋福顺和朱安双双殒命,对余望陵来说,金盏阁和朝廷的联络口也被处理掉了。”
余沙朝关澜解释:“这两个人死了,朝廷就算再派人监视漓江,也找不到如他们一般熟悉漓江一带风土人情的人。
余望陵再想做什么手脚都很方便。
朝廷就算想拿捏漓江,一来太远,二来没有理由,宋朱的死都栽在水寇身上,余望陵干干净净。
但这样的做法不能长久,朝廷若有余力,一定会想办法清扫金盏阁。”
关澜闻言了然,忽然又想起不对的地方,开口:“既如此,漓江和定州断了联络,极乐方的利益链条也断了。
这个时候朝廷派人来北境讲和,是打算先剿匪?”
余沙闻言不语,只是又在桌面上写了一个秦,和一个极字。
把秦和余字连了个线。
关澜瞧他写这两个,开口:“你认为,余望陵手里头极乐方这条线,不是通过宋福顺和朱安与朝廷私相授受。
而是通过秦家?”
“不。”
余沙很快地否定,“去年我在暗巷用谢景榕逼翟谡和金盏阁起冲突,宋福顺曾以铁甲军军资一事逼迫翟谡退兵,极乐方这条线,宋朱二人一定身在其中,背后必然是翟家,这是确定的。”
余沙手指在秦字上略微停了一停。
他在秦开廉牢门前感受过的那股被操纵的感觉又出现了。
极乐方既然暴利,朝中有别人也想分一杯羹也是正常,这也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没走余望陵的门路。
那么这就只是定州的事,定州和漓江的利益已断,朝廷准备先剿匪?
可真的只是这样?他想起李达。
李达走旱路,出意外遇到山匪,结果失踪,这也是余望陵的谋算?李家已经下了牌桌,余望陵藏李达做什么?
余沙半晌没想出来头绪,只好暂时搁置这条线索,先去想别的事。
他把视线重新放回到北边,去看翟谡和关净月对峙的北面战场。
一个疑惑在他心里油然而生。
翟谡据守在丰城不动很好理解,在朝廷如今腹背受敌,还未决断,且占有中原大片土地。
屯田养兵,也算耗得起。
可关净月在等什么?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