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淮任由她抱着，水温越来越低。
“再这么泡下去，你和我都会感冒的。”
明淮理智地提醒她。
江柚抱着没动，就在明淮想再喊她的时候，她松开了他。
双手捧着他的脸，很虔诚地问：“我们，算不算是和好了？”
明淮别过了脸，避开她的视线，江柚却不依。
凑近他，“你说话。”
“不好说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江柚蹙眉，“你不能占了便宜不认账。”
明淮靠着浴桶，他拧起眉头盯着她，看她这副不讲理的样子，他说：“江柚，是你占我便宜。”
“我对你负责啊。”
江柚有点急切，“你还想跟我冷战着？”
“不复婚。”
明淮很明确地告诉她。
江柚咬牙切齿，“不复婚就不复婚，那你谈恋爱吗？”
明淮看到她那失望又自己找补的急切样，终究是没有办法再对她说不。
“你不说话，我就当你默认了。”
江柚说：“反正我们有孩子，他叫你爸爸，叫我妈妈，咱们就是一家人。
你不复婚就算了，但你得是我的。”
江柚眼眶突然微红，“我不强求你，可你必须是我的。”
明淮听着她颤抖的哭腔，他的心底微微有些酸涩，坚硬的心脏早已经柔软成水。
本就是故作冷硬的，哪里经得起她再三的表白。
“谈恋爱会分手。
到时要是分手，你不能不同意。”
明淮跟她讨价还价。
江柚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，“你浑蛋！
还没有开始，你就想着要分手了。”
“就跟天下一样，分久必合，合久必分。
除非死了，才是尽头。”
明淮其实有些害怕将来有一天会跟裴应章一样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到老死。
陆铭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，就算是分开也不见他出事了，她就不会伤心。
那感情也需要一个身份和认可，如果不是一家人，或许难过就会少一些吧。
谈恋爱的时候他要是死了，顶多就是男朋友死了。
要是处于婚姻中他要是死了，那就是老公死了。
光是这两个身份，好像赋予的感情深度就不一样。
明淮想着，没了家人的那一层身份，就算是死了，她还可以再开始。
江柚听着他这欠揍的话，最终还是忍住打他的冲动。
谈恋爱也行。
恋爱谈得好，还是会走到最后的。
“我跟你死，都要死在一起。”
江柚气呼呼地说出这句话之后，便从浴桶里站起来，跨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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