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点儿伤居然都养了这么长时间。”
沈建国眼也不抬地嗤了声,语气淡淡的,“看来,我是真的老了。”
郭芸语调轻松,“政委别这么说,您老当益壮,等养好了身子,还能去给新兵蛋子练体能呢。”
“老了,不中用了。”
沈建国说着,缓慢掀开眼帘,静了静,问:“让你办的事,办得怎么样?”
“已经给您在新闻总局的老战友打过电话了。”
郭芸道,“那个女孩儿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。”
沈建国点点头。
郭芸在原地沉默了会儿,没忍住,终于说道:“政委,这段日子,国安局和咱们都在追查那份军密硬盘。
您在和丁琦接触中,一面了解案件进展,一面通过他了解沈寂的动向。”
说着,年轻女军官顿了下,皱眉,“您分明很关心沈寂,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。”
沈建国目光穿过窗外,看向远处的夜景,没有说话。
郭芸叹了口气,不知还能说什么,转身出去了。
半晌,忽的叮叮一声,放在床边的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。
沈建国皱眉,没输液的那只左手伸出去,拿起手机,戴上老花镜,点开收件箱。
收件人那一栏是一串陌生号码。
内容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:谢谢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。
沈建国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两个字看了会儿,闭眼,熄灭手机屏,并未回复。
沈寂食髓知味,不知节制,这天晚上,温舒唯刚进门就被他给摁在了鞋柜上。
最终,果然如某大佬金口玉言预料的那样,她又一次在半道上晕了过去。
眷(六)当沈寂说出“领证”
两个字的时候,他语气极其自然,表情极其平静,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透出一股子镇定自若从善如流的淡定,仿佛,此刻从他口中道出的不是什么人生大事,只是在跟她说“今天的大葱挺便宜。
要不,你跟我一起去买两把”
。
与沈大爷的淡然不同,温舒唯听完这话,两只眼睛瞬间惊得瞪圆。
整个人有点儿茫然,有点儿懵,有点儿不知所措,又有点儿似懂非懂。
再瞧瞧沈寂。
他单手拎着一件女士浅灰色卡通卫衣,翻到正面,随后又用另一只手握住姑娘一边手腕,抬起来,把那只白生生的纤细胳膊给塞进卫衣袖子。
垂着眸,神色寡淡,就跟刚才语出惊人的不是他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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