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她还在想着,贤王为什么要见自己。
直到看到安妃,她才知道,想见自己的另有其人。
安妃的装扮与在宫里完全不一样,素雅许多。
眼底有些青影,怕是这两日没怎么休息好。
看到她进来,安妃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恍神。
「景夫人快快请坐。
」郁云慈谢过恩,侧身坐在春凳上。
今日她穿的也是素雅的颜色,没人探病会打扮得花枝招展,衣服的颜色与安妃穿得有些像。
两人看着,宛若一对双生姐妹。
她微垂着眸,感受着安妃探寻的目光。
心里纳闷着,猜测着安妃想见自己的原因。
贤王遇刺,安妃亲自照顾,莫不是怨侯爷护主不利,借她来敲打一番。
思及此,身子坐得越发的端正。
安妃的眼神从她的眉眼一直看到脚下的鞋子上的珍珠,心道长得确实像自己。
似乎在她身上,找不到别人的痕迹。
没有陛下的,也没有那个男人的。
眼前女子镇定从容的模样,倒是与幼年时不太相同。
记得彼时,这孩子最是胆小,耳根子也软。
甚至太过心慈,分不清好人坏人。
「景夫人莫要拘束,本宫早就听贤王提起过,说你见识不凡,一直想私下与你说说话。
你母亲与本宫是姐妹,你得唤本宫一声六姨。
」六姨这样的称呼,郁云慈是不敢喊的。
也不会去喊,一喊六姨,就会想到那什么七姨,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,再唤姨真是讽刺。
「娘娘厚爱,臣妇愧不敢当。
」安妃笑得温婉,示意宫人上前。
宫人的手中,托着一个锦盒。
「前两次你进宫,人多嘴杂,本宫就没有备礼。
此次算是我们姨甥二人真正的庶出夜间,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贤王府的大门。
婆子从马车扶下来一位裹着深色斗篷的妇人,妇人进了王府,这才卸下严实的兜帽。
正是范氏。
范氏脸上算不上好,光影中忽暗忽明的,阴郁中带着急切。
安妃一直在等她,神色凝重。
「娘娘。
」「母亲,坐吧。
」范氏依言坐下,小声地问道:「殿下伤势如何,有没有什么大碍?」「他没什么大碍,倒是冰兰,越来越不象话。
」「冰兰又怎么了?」范氏现在提起幼女来就心惊肉跳,那天花会发生的事情,她虽然嘴上不承认,但心里知道全是冰兰在捣鬼。
她暗恨自己再一次大意,怎么又没有看穿元贞的真面目。
这一次,自然不同于多年前。
那元贞名义上是被送回玉清观,实则是暗地底已偷偷解决。
她不允许有人借此事要挟国公府,更不允许有人在背后败坏国公府的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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