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老徐点头应答，随即肃然了神色，正色道：“此为……人的咬痕。”
“人？”
全场哗然。
“什么人？竟如此之毒，一口就能将人咬死？”
毁容女子讶异道。
“是僵尸哦。”
唐糖突然插话，引来众人目光，“是僵尸咬的。”
她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在开玩笑吗？这世间怎有什么僵尸？那些不过是话本子拿来骗人的玩意儿。”
人群中传来质疑的声音。
“我从不撒谎。”
唐糖不高兴地扭头怒瞪那质疑自己的人。
她可是好孩子来的，从不撒谎！
“姑娘既然说这是被僵尸所咬，那可有证据？”
灰衣男子转身面向唐糖，彬彬有礼地询问道。
“喏，证据不就在那人的喉咙间吗？”
唐糖用下巴点点那具死尸。
众人目光再次转移，齐齐凝视在那死尸喉间，但除了一片青灰腐烂的表皮之外，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还是老仵作自己站出来，为大家解惑：“这位姑娘所言不错，此人正是被僵尸所咬。”
他快走几步，来到邻座的桌上，端起上头的水壶，回到尸体旁，直接对着尸体的喉咙往下倾倒。
随着水流一点点地落在死尸喉间表皮上，一点点的鲜红缓缓地渗透了出来。
“是朱砂！”
有些懂行的人立马认出那鲜红是什么。
“不错，正是朱砂。”
老仵作道：“此人被僵尸咬伤后，逐渐尸化，但在其还未完全转化为僵尸之前，便被人灌入了朱砂水。”
“朱砂剧毒，但也可辟邪除秽，喝了朱砂水，死者便无法再继续转化为僵尸，只能化为一具真正的死尸。”
“所以那杀人者反到还救了我们？”
有人反问。
他此言不算错，若是这死人真的化为传闻中的僵尸，他们这些距离僵尸最近的人，恐怕没几个能幸免于难。
“非也，真正的杀人者是另一只僵尸，而非那灌朱砂之人，在被咬的那一刻起，这人就注定身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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