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男人定从屋子出来,将自己带了回去。
方才穿着衣物时身上缠的一圈又一圈儿的纱布,惹得林烟挣扎。
以手拨弄了几回,堪堪算是受得住这种绑法。
这会子是可确信男人是军中的将士无疑了。
身上这绑纱布的手法勒人的紧,绑缚的意思恐与那绑犯人的手法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罢。
腹上的伤重了些,看来是扶了她这一遭闹的。
人这力气以腹部丹田为聚,詹瑎本就是腹上两处极深的伤,使了劲儿,裂开也就不算奇怪了。
……这人,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还真让人想不通。
“伤口已重新缝合过了,你这些日子莫要胡乱使力再坏了它。
这一次又一次的,受罪的都是你自个人,可懂了?”
他哪里是敢多话的。
即刻点头应了,“我懂了,懂了的。”
意料之外,这小瞎子竟没提起他自私脱了人家衣衫之事,这可事关女子的名誉清白。
亏得他连说辞都早早的过了几回脑子,腹稿打在心中,只等着被盘问了。
她今日的衣衫是自己自柜子中随意捡来推在案几一旁的。
林烟端了托盘走得远了些,留一渐远的背影给他瞧着。
深红之色的上衣棉服,深绿伴鹅黄的下裙,一上一下穿着……这背后瞧着,颇为怪异。
具体是哪一处怪异呢?……他说不上来。
左右是不大好看。
下次得挑一件好看些的,配上一配,也算不委屈小瞎子一张脸不是?林烟却不是就此放过了他那件事儿。
女子的清白,这样无端端给毁了,来日她怕是连个正经夫婿也寻不到了。
本就是个瞎子,千人弃万人嫌的,这事情一出岂不是真的要一个人过上一辈子了。
她怕极了一个人待在药庐的日子。
畏畏缩缩的一个人在榻上缩着,每每都是蜷成一个球儿,梦里心里全是爷爷在时那段记得清楚明白的日子。
就此罢休这样的事,她万万也不会肯的。
只不过,在此之前有更为重要的事儿等着她去办。
人是铁,饭是钢。
二人几近一日没有用过饭食了,在怎样强壮的人也是抵不住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下去。
何况,那人身上还有重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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