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倾听出来他不太高兴,可能刚才自己那句话惹到了他。
但池倾喜欢他这样较真的模样,没有原因,就是喜欢。
所以池倾老实说道:“对不起,我不太了解这些。”
“没事,没什么的,你不用跟我道歉。”
其实乔书佑也猜到池倾大概是不会了解这些的。
他是个做生意的商人,又不是什么文艺的家庭背景出身,或许只是想跟自己说说话,但没有找到好的切入点罢了?乔书佑花了不短的时间,终于将一桌晚餐准备完成了。
池倾一个人住了三年多,这还是乔书佑觉得,好像吃过一顿饭后,他跟池倾的相处变得好了起来。
原先只是希望不要再跟池倾相处得那么尴尬,结果得到的效果比他心里期待的似乎要好上许多。
乔书佑觉得这样挺好的。
先前他总觉得池倾这个人喜怒无常,令他捉摸不透。
稍微近一些相处下来,他就觉得池倾只是面冷一些——虽然说话依旧直接难听,但习惯了也就还好。
大概池倾天生性格如此,这点不能强求。
更何况,池倾的确照顾了他,对于这点,乔书佑总是充满感激的。
乔书佑发现池倾在家的时间明显变长了,以前他很难才能看到池倾一回,现在池倾晚餐天天都在这边吃。
他觉得池倾可能是吃他做的饭吃上瘾了,那晚之后,乔书佑就承包了晚餐业务,池倾从一开始的“随便吃什么都好”
变成了后来的每晚点餐。
但只是做顿饭罢了,乔书佑并没有什么意见。
况且家里有洗碗机,也用不着他还附带洗碗。
而且接触的时间久了,乔书佑就觉得池倾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。
池倾是个烟瘾很重的人,乔书佑见他十回,有十一回手里都拿着一根烟。
但有次乔书佑被他的烟呛到咳嗽了几声后,乔书佑就再没见他在家里点过烟了。
这算是一件好事,因为只是很小的细节,乔书佑甚至都没开口说,可池倾就是注意到了。
但这又让乔书佑觉得池倾说不定是个狠心的人——连香烟都能放弃,说不抽就不抽,这得需要多强的意志力。
乔正荣曾无数次说过要戒烟,但反反复复十来年,就没有看他成功戒掉过。
可乔书佑又发现池倾也有相对温柔的一面。
偶尔他会跟自己聊聊天,问一些留学时期的事。
乔书佑说到自己以前想着将来开个画室教小朋友画画时,池倾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帮他做到这件事情。
乔书佑没有答应,他被吓得不敢答应。
毕竟他现在连出现在公共场合都不太敢,哪里敢开画室,他怕被人砸场。
更何况他不想欠池倾太多,多早晚都是要走的,他怕欠的多了,以后要走的时候就还不起了。
当然,莫名其妙的地方也还是有。
譬如池倾对陆落锦莫名其妙地充满了敌意。
乔书佑的画还没有完成,距离甜品店正式开业还有两三个月,他不用着急,所以这幅画进展很慢,他总是想起来了才去画上几笔。
后来一回面对这幅画时被池倾看到,他就问自己——你知道这个人已经结婚了吗?乔书佑觉得很意外,因为池倾根本不认识对方,但他竟然能从池倾口中听到这样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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