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吧,他反而越发的舍不得她,像是被她勾走了魂一样,竟然连这样偷情的事情都做了出来。
男人在被一个女人迷住的时候,是真的会头晕脑胀的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,但一旦清醒过来,他们立刻就会冷静的让人害怕。
而如今的萧南方,和当初那个被迷的晕头转向的萧南方,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。
他不是寻常的莽夫俗子,虽然会被女色所蛊惑,但也不会傻到乱了心智。
从前的罗曼真,沉浸在自己的爱情中无法自拔,她为了能与顾亦寒相守终身做出了这样的决定,虽然看起来有些愚蠢的可笑,但这样执拗却又一心一意的样子,反而带着几分真挚的动人。
而现在的她呢?这种世故却又油滑的模样,却是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几分的厌恶来。
是因为知道顾亦寒再也没有希望了,所以牢牢的抓住自己这一根救命稻草吗?萧南方心中不屑,但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,反而温言软语的劝慰了她几句,又一再保证了明天过来看她,这才在她眼泪汪汪的目送下离开。
在萧南方的心中,女人耍点小心机不算什么,但若是有一颗狠毒的心,就不能不防备了。
他喜欢罗曼真是真,但以后心里对罗曼真的态度,也着实开始变了。
萧南方步出电梯,直到上了车子,这才拨通了萧家御用媒体人的电话,他简略交代了几句,这才长舒一口气靠在座位上,绷紧的心弦也微微的放松了下来。
顾亦秋看着她喝了药,然后吩咐了佣人关上门出去,这才走到她的床边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小雨点下葬之后,盛夏悲痛交织之下,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,因为之前的身体损耗太过,她虽然人清醒了过来,但却开始断断续续的发起烧,不知是心灰意冷没了求生,喝了多少药都没作用,整个人见天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,竟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盛夏半靠在床上,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,落在她半张侧脸上。
阳光是暖的,可却仿佛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融化她脸上的阴霾。
她的脸色带着灰败的气息,唇也是灰白的,眼睛里再也没有了飞扬的神采,就那样呆呆的坐着,一双眼睛望着摆在床里侧的一件小衣服,目不转睛的看着。
顾亦秋看着她的模样就觉得心酸。
三年前他和她的接触算是多了,那时候的盛夏,就像是此刻窗外的阳光一样,带着明媚热烈的鲜活,让人看了都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一般。
他性子孤傲,偏爱静,可却和她颇投缘,两个人在一起斗斗嘴聊聊天,相处起来也是十分和谐的。
许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在,盛夏这些天不肯见顾亦寒,却并不排斥顾亦秋。
“夏夏。”
顾亦秋低低开口,打破了室内的平静。
盛夏似乎没有听到一样,手指摩挲在小雨点的衣服上,缓缓顿住,旋即却又轻轻动作起来。
顾亦秋也不等她开口,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平缓的将那时候发生的一切讲了出来。
她起初似乎根本没有听的样子,只是自顾自的望着衣服伤心,但渐渐的,她手上摩挲衣服的动作就停了下来,她的下颌微微的有些绷紧,而眸光中,似乎也渐渐的有了水光。
顾亦秋看在眼里,却并不开口,仍是保持着那样的语调,平和说道:“我三哥和我母亲的感情最深,这么多年来,唯一真心疼他,为他安排一切的,也只有母亲,所以……三哥看到母亲的墓地被人毁掉,当时就吐了血。”
顾亦秋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颤抖,事到如今,说起母亲墓地被毁的事情,他还是觉得胸口里气血翻涌,憋的几欲发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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