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恙接过手机,先看了一眼时轻,这家伙从昨天占完便宜开始就有点不太敢正眼看他。
可巧他俩两次失控都是在节目里,事后也不好交流一下想法,他实在是不知道这货到底怎么想的。
是想像上次那样装什么也没发生?还是打算节目录完之后跟他敞开心扉?或是打算以后干脆往炮友方向发展,情绪来了就来一发?
目前看来敞开心扉这一项可能性不大,他明显还在逃避内心。
“这个模型比他上一个还要好。”
高恙大概看了下视频说,“那个泥人怎么说?”
高恙低头看手机时,时轻余光瞄了他一眼,但很快又移开视线,清了清嗓子说:“昨天于徊给了我一个思路,他说可以请朋友帮忙加一点泥塑人物摆件,这样更有生活气息,我觉得可行,只是可惜时间不够,不然可以定做真人。”
“这样就很好了。”
高恙觉得这样比空荡荡的街好太多了,起码看上去热热闹闹的。
“嗯,我也是这么想的,待会儿去他朋友那里选一些合适的泥人。”
说完,时轻默默提了车速。
昨天之后,他不知道跟高恙怎么相处了,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中毒了,只要跟高恙单独在一起就想亲他。
清醒下的冲动不同于酒后失态,总得有个说法,总不好说我就是想亲你想上你——这他妈叫流氓。
跟别人流氓就算了,大不了付费流氓,跟高恙就不行了。
怎么说呢,现在的羊羔在他心里已经不是普通的羊羔了,不是那种可以玩玩就散的炮友,也不是可有可无的协议关系,他们是像朋友但又有别于朋友的伙伴,他们是独一无二的关系。
啊,好烦……
时轻很讨厌纠结,可他就是对高恙产生了不明朗的感情,他既想要他,又确定不会喜欢他,但又不想只是跟他玩玩。
到达于徊的店里,时轻暂时放下了纠结的念头,他现在就希望忙起来,这样就不会烦了。
“啊,你们来得刚好,程让前脚刚来。”
于徊今天收拾得挺精神,但看得出来依然很疲惫,估计这两天为了他们的作品没少熬。
程让就是做泥人的那个朋友。
“是吗!”
时轻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年轻人,很诧异,这人居然是同龄人,光看他这人根本不会把他跟泥塑这种夕阳行当联系在一块。
“时轻是吧,你好,我程让。”
程让是个外向爽朗的年轻人,没有一点艺术家的古怪样子,“我知道你,咱俩非要攀一攀亲的话,Twilight是我对象他爸爸跟陈琦一起创立的,琦姐跟我说起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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