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装男人无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脚。
他根本没出门。
所有人脑海里惊雷般地齐齐蹦出这句话。
季鸣锐怔了怔,道:“没出门,这么说东西就在他家。”
池青起身,看起来还像是没睡醒,半眯着眼,给人一种等得不耐烦的感觉。
他伸手隔空指指证物袋:“我能看看吗。”
所有人立即注意到他手上的黑色手套——手机是触屏手机,由于要滑动翻查,池青拿起手机之前慢条斯理地脱掉了右手手套,露出一只似乎常年不见阳光,可以称得上是惨白的手。
指节纤长,肤色白得似乎能看见蛰伏在底下的淡青色血管。
那只手拿手机的时间不超过十秒,很快便将手机放下。
引人注意的不光是那只手,除了季鸣锐常年对着池青那张脸已经见怪不怪以外,其他人很难消化这张脸带来的视觉冲击力。
离池青很近的女警恍然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直愣愣盯着人看了许久,后知后觉地烧红了脸。
那是一张极为漂亮但略显颓废的脸,可能是因为额前的头发过长,也可能是他的肤色实在太白了,但他的唇却红得像沾过血。
男人五官虽漂亮,只是神情厌厌的,身上有种靡艳的颓气。
池青似乎是很习惯这种注视,只扔下一句:“与其问他把东西藏哪儿了,不如把他儿子叫来问问。”
季鸣锐懵了:儿子?
怎么扯上儿子了。
这又关儿子什么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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