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宜忍着气暗忖。
则天皇后离世不到三十年,中间还出过垂帘参政的太平公主和墨敕封官的韦皇后,可是阿娘从来没想过从宠妃的位置向前再努一步,光会指望儿子。
哪怕看清女儿能干,还是叮嘱女儿辅佐儿子。
她黯然苦笑,只得道,“阿娘莫急,我能想到这招,也是因为上回雀奴说,嫡庶不分是败家的根本。
我想了好几日,阿耶虽然称许则天皇后,却必定不愿李家再出女主。
所以,如果二哥受制于妇人,动弹不得,必定能叫阿耶起忌惮之心。”
“只要你与雀奴齐心,什么都好。”
咸宜正要说话,便见茜桃快步进来,身后跟着个面生的小内侍。
惠妃忙向咸宜摆摆手,急切地探出身子,眼里闪着满怀期待的热望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
那内侍年纪虽小,面见尊上却毫无怯色,略一迟疑,撩起袍角凑到惠妃膝前跪下,轻声附耳回话。
“师傅遣奴婢来传一句话,‘今日朝堂上圣人略提了一句废储,被相爷当场喝止’。”
“只有张九龄反对?”
“是,只有相爷一人出声反对。”
惠妃面色剧变,咸宜两眼瞪的溜圆,盯住阿娘半晌说不出话。
那内侍不等吩咐,旋即起身离去。
殿内一片静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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