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,长公主刘清算着时间,来寻蔡琰,一眼见了案上笔墨,笑道:“好哇,先生又有什么佳作了?我来拜读一番!”
她便上前,捧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念起来,只看开头便是一愣,待念到“处所多霜雪,胡风春夏起。
翩翩吹我衣,肃肃入我耳。
感时念父母,哀叹无穷已”
“我尚未成人,奈何不顾思。
见此崩五内,恍惚生狂痴。
号泣手抚摩,当发复回疑”
等语时,竟是落下泪来。
刘清念完全诗,回过神来,郝然揩泪,嗔道:“先生编出来的故事,倒叫我看得心酸。”
她以为是蔡琰根据当前的形势,推演出来的一则妇人自传诗。
毕竟此时的蔡琰素服清丽,韶华正盛,居于长乐宫中,与诗中“托命于新人,竭心自勖励”
那位不得不舍下孩子回归中原的妇人,怎么都不会是同一人。
刘清又道:“先生怎么想出这则故事来的?又怎么知道胡地景色?倒像是先生去过一般。”
蔡琰蹙眉,轻声道:“我做了一场梦……”
“什么梦?”
刘清凑上来,捧着那诗,道:“这等好诗,怎能没有题目?”
蔡琰凝目看自己写下的字句,回想起梦中那汹涌的情绪,便将之拟为题目,写在首行。
刘清看时,却是三个字,《悲愤诗》。
刘清一愣,望着蔡琰清丽的侧脸,又看向那苦楚惨痛的诗,不禁觉得胸中情绪复杂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就在两姝观诗沉默之时,忽然有宫人传报之声,如旱天雷般破开了厚积的乌云。
“长公主殿下,西安门外有卫士作乱,太师董卓遇难!”
“陛下驾临长乐宫!”
董卓,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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