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慈祥看着袁祝,不打断也不纠正。
因为小册子里都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古文,而且还是繁体字手书的,袁祝稀里糊涂地看了几遍,仿佛回到高考语文考场做文言文阅读一样两眼一抹黑,连如何断句都不知道,到最后她除了牢牢记住如“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”
这种大众通识金句,也就只记住了一句绕嘴的话:无挂碍故,无有恐怖。
高瞻断然不曾想到袁祝有过如此坎坷的经历,他心疼地婆娑着袁祝额头上的那道伤疤,仿佛看到剖开这道伤疤之后,里面沽涌而出的鲜血。
记忆的闸门被打开,洪水倾泻而下。
高瞻早就忘记他带袁祝到海边散步的初衷,只紧紧地抱住袁祝,仿佛这样他就能保护袁祝不再受到任何伤害。
漆黑夜色,除了海浪拍打的声音,成群的海鸟凄厉鸣叫。
本应是两个人月下互诉衷肠的浪漫情景,可偏偏今夜无月,点点的星光乏力地闪烁,有如即将罢工的老旧白炽灯泡。
海鸟飞过高瞻和袁祝头顶时,不解风情地在一袭黑衣的高瞻身上留下白色的印迹,或许它们想说:食屎吧你。
高瞻自是没有料到自己如此“幸运”
,躲过一劫的袁祝倒是笑称,高瞻像是她的专属反导系统——传说中的CNMD(ChineseNationalMissileDefense中国国家导弹防御系统),有效拦截了来自空中的火力。
一番话哄得高瞻合不拢嘴。
尤其是回到酒店后,袁祝站在洗手池边小心翼翼搓洗着高瞻衬衫上的“空战遗迹”
的时候,高瞻更是满脸幸福地从背后抱住袁祝,贪婪地吮吸袁祝脖颈处的冷香。
总结高瞻和袁祝的烟台一行,用一句诗来形容最贴切不过:
花经(径)不曾缘客扫,蓬门今始为君开。
第76章76
经过挺长一段时间的术后恢复和治疗,玉泉终于迎来出院的日子。
袁祝特地开着空间更宽敞的卡罗拉来到肿瘤医院,帮玉湖和玉泉搬东西。
玉泉做手术之前,袁祝猜到两姐妹实际的经济状况应该远不如表面上那么光鲜,不然也不会住在霉湿味严重又暗无天日的的半地下室,所以她特意揣着一万块钱现金到医院看望过玉泉。
那时候已经剃了秃头的玉泉说什么也不肯收,但袁祝很坚持。
一万块钱对她来说确实不算是小数字,不过她兜里确实有几万块的积蓄,拿出其中一万块给人去救命,这似乎也合乎情理——所谓穷人心疼穷人,或许就是这个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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