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完,刘姨回了厨房准备早餐。
应颂的眼里没有注意到外人,只怔怔地看着任岘一张一合的嘴唇,唇线抻成一道锋利的边,上面还有晶亮的口水,他觉得好玩,就单手捧着男人的脸,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。
他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,趁着心情好,他在任岘的耳边说出了心底最后那无理的诉求:“别走了好不好,别去上班了,我也不去上学,我们回房间行么?”
“臭小子,回房间监督你背单词吗?”
应颂又不说话了,手放在任岘的腿上细细地磨他的大腿根,起床太早,现在一看墙上的表,才六点十分。
任岘扣着他的腰,说了句小妖怪。
“对不起,我任性了。”
任岘顺着他的话头问:“哪里任性,自己说说看。”
“在妈妈面前调戏你,感觉略显放荡了。”
“还有吗?”
“说出了阻止你上班,而我也不上学的话。”
任岘点了点头,循循善诱道:“那你会改正吗?”
他这样一副语气的时候像极了老师,应颂老老实实地说:“会改正的,真的很抱歉。”
任岘的手指把小孩垂着的鬓发拢到脑后,露出白皙的脸,秀挺的眉毛与一双沾过水的眸子,暗叹小孩总是不长肉的同时,又说:“不用改,我喜欢你这样,在我面前你不用刻意掩饰,你的什么我都爱。”
应颂不说话,只是在他侧脸亲了一下。
后来他去厨房见了刘姨,说什么都要给她打下手,本来样子长得就讨长辈喜欢,像应颂这样又乖又温柔的男主人,刘姨自然是越看越爱。
吃过饭后,任岘送他来了学校,正好赶上上应颂坐在地板上摸着阿诵的软毛,大狗吐着舌头淌哈喇子,没过一会儿,它面前的地板上就积了一小滩的水洼,他抽了纸过来擦干净,摆出一副略带嫌弃的表情:“阿诵你好脏哦。”
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任岘漠然道:“之前它舔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说脏。”
这下应颂真的搞不懂任岘到底是吃金毛的醋,还是在吃他的醋了,他没说话,挪了挪肥大的狗屁股,就像那天等任岘回家一样的姿势,和他靠在一起,在地板上躺着昏昏欲睡。
早上醒得太早,被男人从被窝里拉出来背单词,他背自己也背,不过看得久了脖子酸疼,任岘就会用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手法给他捏肩膀,揉脖子,说是能短暂恢复颈椎生理曲度,可以缓解一部分的疼痛,使大脑清明,但长此以往下去还是不行,得出门跑跑步,去健身房里锻炼。
每天从被窝里看到男人的心情是好的,而他让背单词时心情就是坏的,并不是因为学习有多困难,而是每一次记错一个字母,或是没有读对单词的发音,都会面临一场小惩罚。
与其说是惩罚,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欺负人与示爱相混杂。
他总会在欺负自己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叹:“你的身体不吸收多余的脂肪吗,为什么还是这样瘦?咱们家的伙食不够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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