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怀菁双手撑地,顿了顿,回道:“臣女信他清白。”
马蹄着地,发出声响,马夫拿出太子的令牌,慢慢驶出天牢。
时至今日,便是证据再怎么对庄丞相不利,庄怀菁也只能说句信他。
太子放开她的下巴,静声不语。
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,庄怀菁迟疑半晌,犹豫道:“不知殿下前来,是要做什么?”
如果只是想问一句庄丞相说了什么,不必他亲自过来,方才赵统领便可直接问了。
“如果二皇子明日找你,”
他说,“问他是否查到刺客身份,有消息后派人传信给孤。”
庄怀菁愣怔片刻,道了声是。
传闻果然是对的,太子和二皇子关系势同水火,这种事他居然都亲自来一趟。
……
万管家发现通草一事后,派人严密监察庄夫人的药,找到了一个行迹最为可疑的,是庄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缨萝,她有头疼病,近期找大夫开过药,其中便有通草。
不能打草惊蛇,便只能派人盯着。
庄怀菁与太子同行小半天,提心吊胆,回了铺子后才松口气。
她一回到庄家,淅淅沥沥的雨便下了起来,雨水顺叶片的脉络,滴落在平坦的地上,干净的台阶被溅湿。
庄鸿轩在庄夫人屋子里读书,他脸蛋圆圆,夹在雨声中的读书声朗朗,庄夫人躺在床上,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开。
“母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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