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什么要藏起来画,难道这些画里藏着他更深的秘密?他一个人跑上来画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,和他在工作室里一样吗?……好想看看他都画了些什么内容。
江照年想着,不禁又登上两级楼梯。
但他很快刹住脚,毕竟他自己也画画,虽然不清楚法师隐瞒这件事的原因,但多少能够理解那种心理。
是悄悄瞥一眼,还是尊重他,就此离开……?江照年举足不定。
就在这时,楼下传来开门声。
法师的脚步响了三次,停下来。
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,他听见法师干涩地开口:“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
江照年僵住了身形,早在法师开口的一瞬间便举起双手,转过身,背后抵着楼梯栏杆。
他的声音比法师更加干涩:“听我解释!
我、我是无辜的……刚才、有个虚空幽灵在里面……”
法师走上楼梯,面无表情,目光冷淡地在阁楼里睃巡一圈:“幽灵呢?”
江照年勉强回应一个笑容:“不见了……”
他听见法师似乎是发出了一声冰冷的叹息。
法师抿唇不语,几步踏上阁楼。
江照年思考一瞬便跟了上去,他的半只脚掌踩入门中,又在这时,忽然地缓下脚步。
这还是他江照年本能察觉到了法师此刻不希望被打扰的心情,这一天便没有主动去工作室找他。
结果法师一待就待到了深夜。
自从上次不明原因的冷战后,这还是江照年第一次有机会重新监督法师的日常生活。
说来也巧,上次的事与阁楼有关,今天的事又与阁楼有关。
绘画有着沟通心灵的力量。
从阁楼对他的影响来看,法师一定是将自己的心事都藏进了画里,才叫人那样看不穿、猜不透。
他的画在说着什么?江照年思索着,轻轻敲了敲工作室的门。
门刚打开一条缝,浓郁的精神力量便扑面而来。
法师这次不止用了“温暖”
一种力量,江照年感觉到在那柔和的放松之中,还掺杂着清神醒脑的凉意,和一点点敦实醇厚的支撑感。
虽然不知道名字,还都挺舒服的。
江照年想着,推开了门。
意外的是法师并没有在工作。
他靠坐在椅子上,微微仰头似在沉思。
见到江照年进来了,也没说什么,保持着那种有点放松,又隐约有点惆怅的神色,以一种估量什么的目光打量着江照年。
江照年:?他有些不明所以,提醒道:“该休息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法师说着,拿出材料回收起满屋的精神力量,跟着江照年一起出了门。
……第二天,雪越飘越小,只剩一些稀稀落落、碰到皮肤立刻就化成水珠的雪籽。
江照年蹲在关住虚空幽灵的笼子前,数着它们的数量——早就超过了二十只。
见到法师出门,江照年一手扶着笼子,仰头问道:“今天能出门去找冰霜花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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