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公公倒是机灵,说了三四遍就拿起牌:“哥,咱们走起。”
得,称呼全带歪了,说不定,有一天叫皇上也是哥,一想到叶云寒那张脸,盛翼几乎要笑出声来。
“你那脸皱纹深得,叫我哥,好意思!”
盛翼白了他一眼,啪地把一袋碧墨放在面前,搁了支狼毫笔:“输了在脸上画圈圈噢!”
李公公:“……这!”
盛翼激他:“男子汉大丈夫,别说你不敢。”
被平白冠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李公公:“……”
接着哇地一声哭了。
盛翼吓了一跳,愣在那里,然后,半响,发现对面的这位半老的阴柔男人突地直起腰来,挺得笔直,把泪痕一抹:“大人,就冲您这句,老奴死也要同意。”
尼玛,打个牌扯到了死字,太太太壮烈了。
“好,”
盛翼大拇指一翘:“来来来。”
门外被临时叫来两个公公一面助阵,一面监督。
然后,斗嘴刚好,李公公摩拳擦掌为盛翼描额心花蕊的情形出现在她眼前。
一个阴柔的男子为另一个即将作皇后的男子描额心,怎么看怎么辣眼睛,怎么想怎么想不通。
当下那女人眉头一皱,冷嗖嗖的话回响在殿内:“大人好雅致,这是什么妆?梅花妆?”
又转过头看向慌不迭收笔的李公公:“没想到大内总管连这事也给揽了!”
盛翼吓了一跳,赶紧站起来,勉强堆起笑:“夫,夫人来了,我们这是……”
“嗯,”
叶夫人语含讥讽:“描眉嘛,这是女人入宫必修功课,大人做得不错。”
这就是婆婆训媳妇的样子!
盛翼抬眼望了望这位叶夫人,她脸像冰霜似的:“其他人,出去。”
她当这是自己家了。
李公公很识趣,悄悄递了个眼色给盛翼:大哥,自求多福,恨不得脚上冒烟地出去了。
叶夫人坐到卧塌上,冷冷看着盛翼不说话。
这种就是所谓的下马威,立规矩么。
盛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若不是想着点叶云寒,他恨不得立马把那袋墨泼到她身上,然后,看着她一面哭一面骂一面跑,哈哈哈哈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
叶夫人突地动起怒来,一拍面前的几案:“族长在这儿住得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走了?”
盛翼清了清嗓子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:“我怎么知道?”
这种事要问也只能问叶云寒吧,别说自己现在不是什么皇后,就算是,她爱住就住,爱走就走,难道要捆着她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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