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么想,她站在院里的水龙头前,不动。
沈乐皆因为她的任性,生过很多次气。
最近一次是昨天晚上。
那时刚从秦皇岛回来,才进家门,沈乐皆接到电话,没说几句就往卧室走,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,接着就要再出门。
赵欢与问:“哥,你急急忙忙哪儿去啊?”
“和朋友吃饭。”
他往外走,不忘交代,“妈妈七点多应该能回家,饿了就叫阿姨做点儿吃的。”
赵欢与追出去,倚在门边:“你开车去啊?先把后备箱那些东西卸了……”
“没事,回来再卸。”
车门砰地一声关上,“你好好吃饭。”
“你慢点儿开。”
赵欢与在后面小声嘀咕,“什么饭局嘛,一口气也不歇啊。”
直到符恪打电话来询问,赵欢与才知道,不是朋友的饭局,是女朋友的约会。
符恪临时出差,没有回家。
她也没有好好吃饭。
晚间档的电视剧大多很无聊,赵欢与调到更无聊的戏剧频道,两眼定定地看着荧幕,格外认真。
门响,沈乐皆回来了,赵欢与适时打了个哈欠,眼里全是水汽。
她下了沙发,赤脚走近,说:“钥匙。”
沈乐皆顺手把钥匙递给她,犹疑地打量。
“车钥匙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
沈乐皆问。
“我要拿我的大白,今天晚上和它一起睡。”
沈乐皆摸出车钥匙也递过去,想着:所以是缺觉,现在心情不好了?“穿好鞋。”
他说。
沈乐皆这一天累得够呛,打算赶紧洗个囫囵澡,赶紧去休息。
不过,打算是这么打算,现下又站在门边不动,等赵欢与回来。
“沈乐皆!”
他听见赵欢与大喊。
刚才只是心情不好,这下才是真正发脾气了。
沈乐皆寻到车库边去,车内的灯开着,赵欢与抱着玩偶斜坐在车的后座。
昏暗的灯能力有限,但他还是看清了,刚才那个哈欠带来的水汽还未从她眼睛里散去。
“木枝呢?”
她问,“可以开花的木枝呢?”
“送给朋友了。”
沈乐皆没想到赵欢与在意这个。
“一支也没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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