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为就你消息灵通吗?”
路小佳在她仍然充满敌意的目光下叹了口气:“明明什么都知道,却又什么都不做,万马堂有你这样的暗探,迟早要完。”
白兔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,挑了挑眉道:“我既打不过你,也打不过叶开,顶多能欺负欺负丁灵琳——又怕丁家报复。
马空群也不是我生身父母,我犯得着为他搭上命去?走吧,上次说了再见面请你喝酒的,总不能食言。”
“在喝酒之前,你是不是先解释一下这个?”
路小佳摊开右手,手掌心里一道被银链磨破的痕迹,虽没怎么见血,却明显红肿起来。
“放心吧,没淬毒,回去在冷水里浸一下就好。”
白兔把芙蓉花绕上手指,弯起眼睛笑了,“今天在厨房闲着没事拿辣椒水泡了一天——这样打人最疼了。”
☆、第5章
月斜中天,城中早已没有开着的酒肆,就连无名居都打了烊。
白兔带着路小佳连穿了几条空荡荡的街巷,最后进了一座精致的院落,指了指石子甬路边上的石桌凳示意他随便坐,自己则掏出钥匙下了门上的挂锁,推门直接进房去了。
路小佳溜溜达达地走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眼,只见房舍不大,床几椅架皆是乌木攒边。
白兔站在云纹翘头案前面,给案上设着的牌位上了三柱清香,端端正正插在牌位前的小鼎中,又双手合十拜了三拜,这才转身进里间去,不一会儿出来,一手抱了一个酒坛子,放到桌上,掀开封泥,一股桂花清香悠然飘出。
路小佳小幅度地撇了撇嘴。
常在刀头舔血的人,大多爱喝烈酒,浓烈辛辣的感觉从喉咙到肚腹,要的是一个痛快。
或者醇厚如女儿红,入口虽绵柔,余味却澄爽无穷,也算难得。
至于桂花酒之类的,怕是只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会喜欢,在他看来,实在跟糖水没什么区别。
“看不起这酒是不是?”
敏锐地捕捉到他的不屑,白兔直接把一坛酒推过去,冲他龇出两颗虎牙,“这一坛子是你的,有种喝完之后别问我要第二坛。”
她的面孔尚有几分小女孩的稚嫩,搭配上故作威胁的表情,更像是与大人撒娇的孩子。
路小佳一手支着头,忍着笑将酒倒在碗里,懒洋洋地一口下肚,立马觉得有一团烈火顺着嗓子一路烧到胃里。
“这什么酒?”
他惊奇地坐直了身体。
“桂花酒混了烧刀子。”
白兔淡定微笑,“世上只此一家,绝无分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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