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,他们一直在四处打探马空群的消息。
能动用的关系都用上了,却愣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着,像是这个人已经从世上蒸发一般,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哪里。
眼看这样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下去也不是办法,路小佳索性提议先找个地方安顿两天再做打算,白兔也没异议,走到岔路口掏出枚铜板往天上一抛,等落下来时迅速用右手盖到左手背上,让他定个方向。
路小佳随口说那就正面往南背面往东,白兔翻开手,见是背面,于是两人一路向东,在杭州暂时落了脚,一待就待了十天。
说是安顿,事实上两个人都没怎么闲着。
路小佳隔三差五到行会里打听消息,白兔则说有事要办,连着好几日一大早骑马出去,至晚方归,有时一整天下来都见不到个人影。
路小佳也不细问,只在这天早上白兔出门时把她叫住,说晚上熙春楼见。
直到最后一颗花生米进了肚子,他才把眼神从窗外收回来。
饭点已经过了,酒楼里的客人开始陆陆续续往外走。
他靠在椅背上把头往后一仰,然后举起酒壶将里面剩的一点残酒倒进嘴里,刚控出几滴,突然听见上楼的脚步声。
斜过目光瞟了一眼,只见一双雪白的绣鞋,再往上,是轻纱软罗的黛蓝衣裙。
他把酒壶放下,依旧微微后仰着身子,唇角斜扬,慢条斯理地道:“敢让我路小佳等两个时辰的人,你还是第一个。”
白兔抬手将月白的面巾摘下:“抱歉,原是想着早些回来的,结果路上遇到点事,耽搁了。”
“还打算走之前带你吃顿好的,也不枉到此一游,可惜,”
路小佳指着一桌子冷掉的菜,“合该你没这口福。”
白兔道:“你打听到马空群的消息了?”
路小佳道:“不是他,是他的手下,公孙断。”
白兔坐到他对面:“公孙断?我听说他前阵子遇到傅红雪,一言不合就交上了手,结果被打成重伤,已经不治而死了。”
路小佳道:“没错,不过在那之前,他把一个人护送出了慕容山庄。”
白兔道:“他一向对万马堂忠心不二,能让他上心拼命的,除了马空群,也就只有马芳铃了,可这两个人都——”
似乎想到什么,她突然顿住,好一会儿才皱眉轻声道,“难不成是……沈三娘?”
路小佳说:“要不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。”
白兔叹了口气,疲惫地微合上眼,摇了摇头:“这美人段数实在太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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