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芳铃低头思索,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,如星般动人的眸子里聚起两汪水光:“我听他说让我爹拿什么东西来换我,后来的事,我想不起来了……你有我爹的消息吗,他在哪里?”
路小佳突然有点后悔揽下这桩差使。
她今日神智虽清醒,却又失了记忆,什么有用的话也问不出来。
而且不管失智还是失忆,她关心的问题都差不太多,至多清醒的时候还记得问一句她爹。
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能直截了当地把马空群的死讯在这时候告诉她,于是路小佳眼睛都不带眨地撒谎:“不知道,没看着,没听说。
等出去见了傅红雪,你问他吧。”
马芳铃哦了一声,道:“那我们现在就走?”
岑玉低声道:“不行,今晚动静闹得太大,只怕即刻便会有人来查,纵使能逃出地牢,也跑不出斑衣教的范围。
姑娘还是再委屈两日,待我们做足准备,行个金蝉脱壳之法,悄悄送你出去。”
马芳铃还想再说什么,忽觉后颈一麻,整个人失去知觉向后仰倒。
路小佳熟练地收回手,把人扛起来扔到床上,立刻闪出门外,立起食指竖在嘴边,对岑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随后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立在旁边,眼观鼻鼻观心。
与此同时,地牢入口再度开启,走下几个人来,为首的,赫然是花寒衣。
☆、第67章
岑玉见此情景,心中暗暗叫苦,却也只能声色不显,侧身往旁边让了一步,微微挡住路小佳。
结果花寒衣看都没往他身上看,开了牢房门直奔马芳铃。
见她除了昏睡并无大碍,这才转回头,目光灼灼地看向岑玉。
她赶紧把准备好的说辞禀报了一遍。
花寒衣冷笑一声,嗤之以鼻:“下药放火,不过是调虎离山的把戏。
为了一个马芳铃,他们倒是很能折腾。”
岑玉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:“教主说‘他们’,可是已经知晓贼人的身份?”
若是花寒衣怀疑白兔和路小佳,她必须想办法把锅甩到别人身上,实在不行,哪怕自己卖个破绽,也要保住他们两人。
花寒衣抬起眼皮望她,语调深长:“要探查马芳铃的关押之处,再设计调虎离山,若真把人救出去,外面少不得还需有人接应,一人是做不成的。
至于对方究竟是谁,不应该由你来告诉我么?”
岑玉道:“属下知错,定及早捉住贼人,交由教主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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