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声在挑高空旷的地方被放大，而苏念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。
”
你以为你是谁？”
方觉炀听出了一丝颤抖，他不敢看那人的脸上究竟是愤怒还是悲伤，只能听着苏念说。
“你把丽娜牵扯进来，还对她使用威压，你凭什么！”
苏念的语调不尖，语气里却充满了愤怒和颤抖。
所有人屏气不语，方觉炀侧着头看不清表情。
宽大的衣领可以看出苏念紧绷的肩线，嘴唇细密的发着抖，明明打的是方觉炀却觉得自己的脸滚烫发麻。
他这一辈子但行好事，从不贪婪。
甚至在方觉炀这里，他也从来都念着感谢，从一开始略带生疏到后面无话不谈，他自以为两情相悦。
甚至在詹姆斯和他说选择的时候，他能撇开方觉炀瞒着自己的那些不说，还想着如果真的能帮上那么多人，帮上他，那让他配合什么他就做什么，现在看来却可笑至极。
这个人，对自己隐瞒身份，将他囚禁在这里羞辱，甚至对自己的妹妹——
半晌，苏念轻蔑的笑了一声。
“也是，我就是个Cake。
你是Fork，你想吃了我们都行，用点威压算什么。”
”
不知道现在说还算不算数…”
苏念抬起头，对上方觉炀一瞬惊慌的眼神，“我们结束了。”
不是的…不是这样的！
方觉炀脸色瞬间刷白，对上的确实苏念已经恢复平静的眼神，他的肌肉抽搐，颤抖，似乎刚刚的一巴掌现在才把疼痛传递开来，好像是把心里什么东西挖了出来，扔在了地上烂了一地，没有一寸是不痛的。
苏念越过方觉炀，眼眶里的红被詹姆斯看了个干净，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羞耻的了。
他原本的所有“不明白”
，在这一刻都无足轻重，不过是回到了最初，只有他和丽娜的样子。
明明离保护箱很近，苏念走的极慢却没有人敢动一下，只有一旁的光头实在看不下去上来扶，说是扶不如说是抬着，苏念轻轻道了声谢连自己都没听见。
眼前越发模糊，不知道是泪水迷的眼睛，还是快要晕了。
他双腿发软，脚步虚浮，仍死咬着下唇维持着自己的清醒，一步一步走到保护箱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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