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棋不知道被他们用什么手段弄晕的,但显然不会一时半会就醒来。
白洪辰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。
陆远不知道会有人马上进去叫醒孙棋,更想不到会有人帮他越过保镖处理了尸体。
所以当孙棋和白洪辰在一个角落“大打出手”
时,那些人全都懵了。
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请示陆远,就听孙棋惨叫了一声,捂着腿瘫倒在地。
而白洪辰手持半截酒瓶,似乎也吓得不轻,踉踉跄跄地后退倒在了沙发上。
孙家保镖立刻冲进来,把叫成惨叫鸡的孙总火速送去医院。
紧接着白洪辰的司机也接到了白总的指示,买小丸子回来后立刻把金贵的白少爷扶回车上,送他回了家。
白洪辰坐在后座上,眼睛半闭着。
在他座位的后方,一个靠背的距离,藏着一个死人。
他低头看着手机上五六个未接来电,出神地想,自己答应妹妹不动手杀人,可自己这样,和亲自动手有什么区别呢?还有孙棋,他是一定要死的。
明天计划的偶然性实在太大,如果没能成功,自己就要亲手送他上路了。
等到了家,白洪辰让司机把车直接停在花园里,低声说:“吴哥,您先回去吧,车我来锁,我坐着醒醒酒。”
司机应了下来:“好,您早点进屋,别坐在车里睡着了。”
他走了,白洪辰静坐了一会,没什么诚意地对后备箱里的陆明遥说了一句:“你走好。”
接着,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子,袋子里有一个车载香薰包,和这辆车里的一模一样。
换好香薰包,他下了车,游魂似的飘进了别墅,就见白总果然没睡,板着一张英俊的脸坐在沙发上,等着他自己认错。
看来酒吧发生的闹剧白总已经知道了。
白洪辰突然想摸摸这张冷冰冰的俊脸,但还是忍住了。
他晃晃悠悠地路过白洪景,尾声(上)白洪辰一手拉着孙友方的衣襟,手中的酒瓶断面抵住了对方的脖颈,微微用力,最凸出的尖角划破了外面的一层皮。
孙总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,再加上酒色半生疏于锻炼,哪怕白洪辰是个在床上半小时就虚成一滩水的小白脸,他也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制住了。
再加上谁也没想到这个文文静静的少爷会暴起伤人,孙友方一辈子养尊处优,从来没离死这么近过,下意识主动冲旁边的保镖喊了一声:“都别过来!”
刚才白洪辰的对他说的那番话,他终于明白了潜藏的意思:白洪辰不想活了,他要在临死前拉自己这个杀父仇人垫背。
“是啊孙总。”
白洪辰把他抵在沙发上,轻声细语的,黑沉沉的眼睛里终于敛去了所有的温和与笑意:“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?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您说是吧。”
孙友方的舌头一时也僵了,从前在生意场上的谈判经验第一次让他说不出话。
因为他明白,商人谋求的无非是利益,就算不能占到便宜,各退一步也能来个等价交换,转脸还是你好我好的体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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