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信框内的信息早已编辑完毕:“巨鹿路343号向东50米,清个场,小心点。”
他按下绿色通话键,步履不停,直直穿过好几条无人的老弄堂,终于融入进了熙熙攘攘、洋溢着新年喜庆氛围的人群之中。
汪家加密信息的方法在那个年头属于相当先进的一种,每点开一次,密码就变化一次,成为另一个全新的乱序。
吴邪对着这玩意头疼了很久,今天上午才搞到汪家的解密设备。
小小的白盒子看着一点不起眼,却已经有好几个人为它丢了命。
夕阳渐斜,街边上卖卤味的小贩都收摊了,他下了客车,急急忙忙往吴山居赶。
房门已经落了锁,尸体的手机正摆在桌上,连着的设备很有些分量。
今天这个人叫孙狄,而吴邪本来只需要搞到他的手机,或许再让他昏迷几个小时,但孙狄反抗得厉害,吴邪又并没有太多做这种事的经验,打斗的时候轻重不分也在所难免。
他反复揉搓着自己的双手,到底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三爷了,他二十多年好生活养出来的细嫩皮肤已再无踪迹可寻,而接下来计划中的高强度训练,还会为他的手指多添几个枪茧。
孙狄的手机基本上空空如也,通讯记录非常干净,游戏也只有一个贪吃蛇,倒是已经玩到三十八关快了。
吴邪退出游戏,点开了应用页面最尾端的“成人影院”
。
颇有分量的白盒子上的灯突然闪了一闪,他盯着那灯光,三长二短,可能是从尼泊尔搞来一只趁手的刀,却用来自卫。
仍有许多人因他而死,为他而死。
他有时候会用那把大白狗割开自己的手臂,他把这当成一种癖好,觉得这和恋物癖,或者各种奇奇怪怪的性癖都一样,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某种需要。
切肤的疼痛能提示他,每当身边的死亡接踵而至,让他感觉不甚真实的时候,他便忍不住在原本的疤痕下再划一刀。
那疤痕一道一道分布得均匀,离手腕越来越近了。
20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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