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疯狂大胆的话从她的嘴里吐出来,好像是吃饭喝水那么容易。
白雨渐看着她的眼神,冷漠无比,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,从来都没有认识过。
他继续保持了沉默,在她手上稳稳地系了个结,这才站起身来。
男子身姿修长,雪白官袍上的仙鹤振翅欲飞,整个人恍若谪仙。
“你想都别想。”
“绝无可能。”
他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……
小顺子心道,这位编撰大人,病情是愈发严重了。
白雨渐在木盆里浸手,手上的纱布被水浸湿,他将它一圈一圈地取下来,然后放在一边。
他反反复复地搓洗着那双手。
被烫红的手背洗得破了皮,丝丝缕缕的血混在水里,从脚边流过。
小顺子看着都疼,男子的眉心却始终不蹙一下。
他几乎是在自虐一般地,就好像要洗掉什么烙印一般。
“大人,要不您还是去一趟太医院吧……”
白雨渐抬起头,眉骨苍白清俊,正往下滴着水。
他没有说好,也没有说不好。
他离开时,顺便带走了那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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