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该丁忧,否则群臣就不会同意夺情朱燮元了。
袁可立道:
“这样的臣子重要,陛下可以夺情。”
“何况陛下已设立提督,即使总督丁忧离任,也有提督署理。”
朱由检微微摇头,说道:
“夺情若是容易,就不会产生那么大的争议了。”
“朱童蒙夺情的事情,到现在还有臣子上疏弹劾。”
“但是他身负延绥巡抚重任,那个地方已经有了民乱,怎能骤然离任?”
“每次都因为夺情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实非朕之所愿。”
否定了夺情的事情,朱由检道:
“至于设立提督,只是为了补救。”
“提督署理事务,怎么能和总督完全一样呢?”
“更何况,朱燮元、傅宗龙接连丁忧的事情,难道不应该引以为戒吗?”
“万一总督、提督同时丁忧,应该让谁替代?”
“还有各地有军务职责的巡抚,难道都配上提督,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突然丁忧?”
对此无言以对,袁可立也觉得大明实在太倒霉了点,两个有能力解决奢安之乱的大臣接连丁忧,朝廷又对接替人选举棋不定,导致奢崇明、安邦彦恢复元气,还要再打几年。
作为从地方升入朝堂的大臣,袁可立并非不通权变之人,否则他就不会同意夺情朱燮元、傅宗龙二人。
对于皇帝的话,没有继续反对。
而且朱由检接下来的话,更让他险些跳起来,知道丁忧制度的改变,已经势在必行:
“朕心里还有一种担心,那就是以后如果继续实行丁忧三年的制度,会有看到机会的逆贼,暗中谋杀主持战事的大臣父母,逼他们丁忧离职。”
“这样的话,主持战事的大臣父母就危险了。”
“把父母置于这种危险之中,难道就符合孝道吗?”
“武将不用丁忧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对于有领兵职责的大臣来说,他们的父母一样危险,所以他们的丁忧,要和武将一样。”
这种恶意揣测的阴谋论,说得很多大臣不寒而栗。
甚至有些人想到某些主政大臣突然丁忧的事情,猜测他们的父母是不是被人谋杀。
一时间,那些想要反对的,也不敢说出反对的话。
他们担心自己坚持丁忧的话,会被皇帝斥责把父母置于危险。
在这种纠结的心理中,吏部尚书房壮丽站出来打圆场,说道:
“《礼记》子夏问曰:三年之丧,卒哭,金革之事无辟也者,礼与?”
“孔颖达疏:人遭父母之丧,卒哭之后,国有金革战伐之事,君使则行,无敢辞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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