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爵田一定要有,而且要交贡赋。”
“张卿回去后可让各家上报私田数量,朕会酌情为他们确定爵田。”
“以之前定下的五倍数字为基准,超出爵田的私田可以给家族子弟分一分,爵田不够的向其他勋贵买一些。”
“收租税的庄田仍旧可以享用,每亩由司农寺征银三分。”
又颇是感叹地道:“朕明明是让户部向大户人家征税,限制他们的田产。”
“但是有些官员却不甘心,向朕的皇庄和你们的庄田收税。”
“朕不得已做了这个表率,你们这些勋贵也要以身作则,不让官员找到抗税理由。”
“哪一家勋贵有损失,朕都可以补偿。”
“将来划分封地时,可以十倍、百倍补偿给他们。”
这番话语,张维贤即使觉得不实,也感觉颇是舒心。
皇帝能说这些话,至少表明是站在他们一边的,只是为了向文官大户征税,才不得已让勋贵做表率——
勋贵如果想与国同戚,就得体谅皇帝。
不过对于封地,张维贤着实有些犹豫。
他以为皇帝不知实情,半是提醒半是试探地道:“陛下,各家勋戚富贵已久,大多不愿前往海外。”
“臣以为可选择周边更近的地方,让愿意出京的勋贵世镇。”
这番话让朱由检皱起了眉头,同样有些忧心。
因为直到现在,除了武清侯、新建伯这样犯错的勋贵外,他都没有想好用什么办法逼勋贵迁出去。
要不然也不会给勋贵确定爵田,锁死他们的发展余地。
所以他很是疑惑地询问道:
“勋贵为何不愿意迁出去?”
“自己拥有一个藩国做封君不好吗?”
“以后藩国的土地和赋税都是他们自己的,朕只分享十分之一赋税。”
“这个条件难道还不够好,他们到底想要什么?”
张维贤闻言哑然,感觉当今皇帝有些天真。
外面的藩王再好,又怎么比得上大明勋贵?君不见永乐年间的时候,还有一些国王连国家都抛弃了,就是为了前来大明定居。
勋贵在大明过得这么自在,哪里愿意舍弃家业去海外开藩?也只有那些被皇帝追赠爵位、不去海外开藩就无法获得世爵的,才不得已去海外开藩。
但是也有很多功臣后裔没动弹,估计是宁愿不要爵位,也不迁往海外。
张维贤委婉说出这些实情,朱由检顿时明白了,还是这些勋贵在大明活得太自在。
他们如果没有世袭爵位、或者像宗室藩王一样被圈在一座小城里,估计就想要去海外开藩了。
但是这些勋贵云集在大明最繁华的两京,他们当然不愿离开这个安乐窝,前往海外蛮荒之地。
即使朱由检许诺他们可以有半年时间回京,这些人也根本不想出去。
这种事情,一时半会儿无解,朱由检也没办法动他们,把他们逼向对立面。
只有等以后掌握的军队多了,让自己册封的功臣掌握京营,他才敢对这些腐朽勋贵下手,逼他们迁往海外。
至于现在,朱由检只能意兴阑珊地道:
“不管怎么样,税是一定要交的,不然朕没办法向文官大户征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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