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弼之说他“胡说八道”
,然后和他一起献了血。
如今红十字会打来电话询问,蒋弼之亲自回过去,说他愿意。
对方说可以给他一星期的时间来了解相关信息,还要争得家属同意。
蒋弼之打这个电话时,陈星就在他旁边。
他看了陈星一眼,对电话那头说:“已经了解过了,家属也同意。”
尽管他答应得干脆,红会还是谨慎地给了他几天考虑时间,之后才抽了管血去做高分辨配型。
在等结果的这段时间里,陈茂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,忍不住劝阻过一次。
他找当医生的朋友认真打听了,知道捐献本身是有一定风险的,动员也有不小的副作用,之后还会造成一段时间的免疫力下降。
蒋弼之听完不为所动,“我已经找医生详细咨询过了,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。
任何医疗过程都有副作用和风险,连阿司匹林都不是百分百安全的。
这是救人,算是逆天改命,总不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吧。”
陈茂听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,却在看到他旁边的陈星后又忙把头扭回去。
陈星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蒋弼之。
陈星平时不会在公司员工面前对蒋弼之露出亲昵之态,尤其不会当着陈茂做出什么逾矩的事。
但这会儿他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澎湃之情,倾身在蒋弼之嘴唇上亲了亲。
这一吻包含了无数感情,有崇拜、有感动、有担忧、有祝福……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激。
“我和小月做过的最坏的打算,就是骨髓移植——其实也不算最坏的打算,能移植就还不算最坏。
有的人就是等不到合适的骨髓,拖太久把身体拖垮了,最后就算有配上的,身体恐怕也受不住了。
我们还是幸运的,配上六个点,虽然不算高,但起码能用。
也有人之前吃药就把钱都花完了,最后没办法了只能打针拖着,拖一天是一天……”
蒋弼之其实全明白,陈星的危机感并不是与生俱来的,全是命运所迫。
他花钱谨慎,父母留下的遗产不敢多动,就怕坐吃山空,怕万一陈月要做手术,到时候钱会不够用。
可他后来还是铤而走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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