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……”
素衣娇嗔地说了一句,无奈地走了出去。
赵以澜很快便换好了一身衣裳,去书房写信。
说是要搞事,但她也不能自己跑到孔成学家做些什么,她可不能暴露自己。
本来她想的是写一封匿名信给季孟岩,大致告诉他明月楼那时魏霖对孔成学的教训,让他去找魏霖求救——之前她并没有告诉詹文绎和季思芳二人魏霖的真正身份,他们这会儿估计再着急也想不到能找魏霖求救。
但她自己骑马提早从崆峒门回来,而魏霖还得留在那儿参加寿宴,再慢慢回来,如今必定还不在大皇子府,送信上门也没人能帮忙。
因此,赵以澜便改了策略,在信封上写:孔成学亲启。
信十分简短,赵以澜以一个神秘人的身份跟孔成学说,季思芳未婚夫是詹文绎。
孔成学若是稍微有点脑子,就会想起那一日明月楼的事,好好劝说他家人放弃对季家施压。
信写好后,赵以澜给自己戴了遮面的帷帽,出门时却发现奚迟黎乌和孙倩都等在外头。
她将帽子摘下,笑道:“你们都在啊。”
“一切可顺利?”
奚迟淡淡笑问。
赵以澜笑道:“还成。”
躺椅上悠然躺着的范修忽然嘿嘿笑道:“小女娃,你可真是比老夫还神秘啊,这一回回的,出去干什么呢?”
“作奸犯科啊。”
赵以澜眨眨眼笑道,“所以每一回我都要自己悄悄出去干呀。”
范修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地收回视线,嘿嘿笑了两声。
赵以澜也不管他,她知道范修问归问,但其实对于她不想说的这事,还算注意分寸,因此也不担心他会跟踪她还是怎么的。
跟黎乌孙倩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,赵以澜便拿着素衣硬塞给她的伞出了门。
赵以澜记得季思琪说过,孔家在南锣巷,她好歹也在许都待那么久了,找一条巷子并不难。
很快,她便来到了南锣巷,并且轻易找到了孙府的大门。
孔家可比她住的院子气派多了,她稍微驻足,本想找个小乞儿传信,又有点担心门房不把信送进去,最终还是亲自上前,对那胖胖的门房道:“不知孔成学孔公子可在家?”
赵以澜虽然遮了面,但身材曼妙,声音动听,那胖门房一见便觉得这是个美人,还是个他们家公子招惹上的大美人,脸上便堆了笑道:“我家公子在家呢,不知姑娘府上何处?小的去通报一声。”
赵以澜笑道:“不必了,我有一封信想要交给孔公子,还请小哥代为转交。”
她把信递过去的同时,还塞了几钱碎银过去。
胖门房登时眉开眼笑道:“姑娘放心,小的定将此信件亲自送到。”
他笑容有些暧昧,大约以为这是一封倾慕者送来的诉衷肠的书信。
赵以澜送完信便回到了家中,她想了想把奚迟叫来对他说:“阿迟,隔壁街上有一位季姑娘,我与她有些投缘,平日里若那边有事过来让我们帮忙,麻烦你稍微照料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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