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非常没有良心的嘲笑了自己的兄弟一把,然后继续欢乐的骑马打球。
因为白天漫山遍野的溜达,又骑马,当晚两人都睡得很熟,次日醒来时天都大亮了。
尚未清醒的杜瑕裹在被子里滚了几滚,忽然闭着眼睛问道:“沙沙的,什么声音?”
就听同样带着睡意的牧清寒道:“应该是下雨了。”
“下雨了?”
杜瑕一下子来了精神,炸着一头长发便要爬起来,惹得牧清寒都笑了。
“这么大的人了,又不是没见过下雨,这般着急做甚。”
“春雨贵如油啊,”
杜瑕起的急了些,有些头晕,一脑袋砸到他怀里,口中却还是急切道:“这还是今年春天一听这话,杜瑕整个人都呆了,满眼皆是难以置信,良久才声音干涩道:“怎么会?”
牧清寒先拉着她坐下,这才将小厮打听到的事情原委缓缓道来。
原来那方掌柜生意失败,一应本钱都赔个精光,眼见走投无路,却突然有一日去酒楼买醉之时碰上一个老乡。
那老乡也是前些年来开封过活的,因运气好,不过年竟赚了几万的银子,如今算是正经起来了。
听了方掌柜醉眼惺忪时吐露的心中烦恼,那老乡眼珠转了几转,竟说愿意借他本钱买卖,利息也只要市面上的三成。
不过有个条件,眼下方掌柜已是走投无路,且不说一家老小都等他拿钱家去过活,再这么下去,怕是明年的房租都要付不起了。
因此听了这话无疑抓住救命稻草,莫说一个条件,便是十个八个条件也说不得要咬牙应了。
可等那老乡一说,方掌柜却有些迟疑了。
原来对方说的是:“你也知道,如今我家里那婆娘甚是凶悍,管得紧不说,且是个不正经下蛋的母鸡,虽收了两个房里人,也不中用,如今还没个儿子延续香火,家中老娘愁的头发都白了。
我记得去年偶然见了你家月娘,小小年纪已然出落得十分花容月貌,不若就许给我,我也正经纳她当个第二名贵妾,必定一辈子衣食无忧。
到那时咱们成了亲家,我不光不要你的利息,一发连银子也送与你当彩礼哩!”
方掌柜乍一听时,如何肯依?他家月娘也才十来岁,可这位老乡已经快四十岁,且还是作妾!
当即也没谈拢,双方胡乱道别,各自家去。
然而接下来几日方掌柜又连连碰壁,眼见着越发捉襟见肘,而女儿过不几年也要说亲,那一应嫁妆却如何凑的出来?不由得动了心肠。
左右女儿都要嫁人,嫁谁不是嫁?再者那人是自己老乡,便现有一份情谊在,也算知根知底了。
再说了,那人年纪虽大了些,可言辞间颇为诚恳,家中也有万贯家财,女儿嫁过去也是享福的……这么想了几日之后,方掌柜果然意动,又硬着头皮去找老乡。
那老乡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,倒是爽快给了他银子,只是又打发一个婆子去相看月娘,得到回信儿后却又有些抱怨月娘双足有些大了。
这会儿方掌柜已经走火入魔,若说原先是对方趁火打劫落井下石,此时已经是他迫不及待的往上凑,如何能将到手的银子再还回去?一看那老乡略有微词,又想起来坊间传言对方尤为中意缠足的扬州瘦马,方掌柜顾不得许多,家去就要叫浑家给女儿缠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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