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书去膳房,觉浅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来那一日小姐做的花羹莫名其妙就没了:“小姐,我还记着那一日你好不容易做的花羹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。
程章蹙眉,只看了一眼便离开了,因此锦书和周寻也未曾注意到她。
姑娘的手推他胸膛,他见她羞怯就着力道退开一些。
“阿寻哥哥,既然你的字不好看,那便换我来教你。”
小姑娘笨拙的转移着话题。
周寻哪里看不出,只是就着她的心思:“好啊。”
于是姑娘身着翠色的褂子,悬腕在窗前临字,彼时她青丝长拢共釉色的木簪斜斜簪在发间,一颦一笑明媚恍如春光,猝不及防落在他眉间心上。
明明是教他写字,他却怔怔失神,锦书的耐心被消耗殆尽,索性:“来,你站在这里!
我教你,你照着我的话试试。”
小姑娘一脸正经,周寻却又无端的生出几分有意逗弄她的心思来撇了撇嘴:“这不成,须得亲手教才是。”
瞧着明明是半大的少年,却如此会耍无赖。
锦书走到她身边,个头比他还矮一些,却要绕在他身后教他写字,着实是件难事。
周寻不消多想就能看出小姑娘的心思,拉着她腕子过来,然后背对着她往下蹲了蹲:“过来,这下子总该能教阿寻哥哥练字了吧?”
锦书笑得眉眼弯弯,把着他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写的认真。
期间他腿都蹲酸蹲麻了,忍不住动一动头发便会蹭到小姑娘的下骸,忍不住怪他:“你不要总乱动!”
“好好好,我不动。”
而后竟然就真的这么一动不动任由小姑娘握着他的手临字。
小姑娘的手温软,握着他的他便一点儿力气也不想用,随着她的腕力运转。
写完后她瞅瞅字再仔细瞅瞅周寻:“太丑了,这果然不是我临出来的字。”
周寻被气笑了,吊儿郎当的凑近些看着字:“明明是你教的,字不好看却要赖在我身上。”
锦书拿他没法子,打着商量:“你这个字,问题很大,不如你明日来,我再教你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周寻前脚踏出去,颀长的影子拓在光亮里,那透彻如玉的人,却叫她不可抑制地漫过一重又一重、朦朦胧胧的荒芜感。
“阿寻哥哥……”
锦书突然就出声叫住他。
“嗯?”
他声音中盛着耐心和温柔。
她仰头看着:白色的晶莹从天幕中飘落而下,在触碰到指尖的那一刹,就被体温融化成水珠,看上去颇有几分决绝。
“下雪了。”
他应着:“是啊。”
“走水了!
走水了!”
突然的呼喝声将沉睡在寂静的庭院整个唤醒。
周寻听了急忙循声赶去,锦书也跟着他一道。
原来是自家库房走水,所幸发现得早幸而没有造成什么损害。
程章和罗蕊也闻声赶来,下人报:“老爷,这库房不知怎么就突然走水了,这冰天雪地的,柴木也有些潮了,怎么突然就走水了。”
府里一直以来也都是相安无事好好儿的,但最近怎么……说完就连下人的目光也不自觉的移到周寻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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