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桓道:“儿子只是担心爹,怎么会埋怨爹呢?”
张煜道:“不埋怨就好,也不要担心爹。
大丈夫活在世上,不能只斤斤计较,多愁善感,而是要心胸宽敞,随遇而安。”
张桓道: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张煜又问:“我让你钻研些医术,你用心学吗?”
张桓道:“您交给我的那些书,孩儿都读懂了。
我觉得学医挺有意思,孩儿还拜了席郎中为师呢。”
张煜道:“好,这席郎中也算当地的名医,你跟他能学到些东西。”
张桓道:“不过,我越学越觉得医学深奥,在席郎中那里,我看他常见的病还能处理,一旦遇到疑难杂症,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张煜会意道:“能看到这些,说明你用心了。
医学不但深奥,而且关乎人的性命。
叫我说,当个郎中不比当官容易。
案子判错了,会害及无辜,病症断错了,照样会出人命。
真正的好郎中一生能救多少个性命,减少多少人的痛苦呀。”
张桓看着父亲严肃的脸,听到这些意味深长的话,忙道:“爹,我一定要做个好郎中,你就放心吧。”
张煜会心的点点头。
张桓的母亲坐在一旁,听到儿子立志学医,心中自然高兴。
这时便问张煜:“你是叫他学医,还是叫他回老家?”
张煜道:“学医是学医,老家还是要回的。”
张夫人道:“我觉得桓儿还小,要不再等两年------”
张煜道:“再等两年?这可是我的一块心病呀!”
张桓喊道:“娘,我都二十岁了,您觉得我还小吗?”
张煜看着夫人道:“咱们这次离别家乡,已经整整十三年了,母亲去世的时候,我才七岁;咱父亲去世的时候,张桓才七岁。
都是‘七’,可是,咱们再想看看他们,哪怕到坟上烧个纸钱,却是山隔水阻,遥遥无‘期’呀!”
张夫人见官人又要悲伤,忙道:“既然儿子愿意去,你安排他去就是。
这样吧,我带他一块回去?”
张桓道:“娘,你总是不放心我。”
夫人道:“不是不放心,你自己从没出过远门。”
张桓道:“我哪里不能去,都是您总不让我出门!”
张夫人还要唠叨,张煜拦住道:“好了,孩子大了,你也别想那么多。
得让他自己闯闯世面了,总不能老是不放手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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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桓也帮衬道:“爹说得对,我早想回老家。
十多年了,咱们越走越远。
家中连个给爷爷奶奶烧纸的也没有,咱不想念他们,他们可惦念着咱们哪。”
一句话,说得张煜两口子百感交集,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张桓一看爹娘哭了,忙解释道:“爹,娘,我说得过分了,你们别伤心,我知道家里还安排族人烧纸看坟呢。”
张煜道:“行孝是别人代替不了的,再说了,十多年了,他们现在怎么样也说不清楚。
所以,我最近老睡不好觉,一闭眼觉得你爷爷奶奶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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