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黄从鼻子里翻出一声哼,“你回来这事儿就算翻篇了,校长这次肯给你爸一个脸,下回可就没那么好运了,回头写份五千字的检讨给我,下周一到升旗台上去念。”
校长老婆娘家有个亲戚,一直想跟池延安搭上线,拿到他手上那个建筑工程,这回池延安破例给他开了个后门,礼尚往来,校长也行了个方便。
脸上的笑容微微淡了一些,池行乐撇了撇嘴,“不需要他帮我我也可以翻篇,我说过,不是我,是二中那群孙子围殴我,你们不信。”
说实话,这么多年池行乐心里并没有多高兴池延安那些自以为是的付出,因为每回池延安费尽心思找关系把事情压下去的时候,其实都在提醒池行乐一个不争的事实,那就是在池延安眼里,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学无术喜欢惹是生非又无可救药的废物,所以在听说他和别人发生争执的时候,池延安都会下意识地觉得他是先挑事儿的那个,是过错方,而他出面维护只是无奈之举,哪有什么深沉伟大的父爱,其实就只是为了面子过得去,不想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罢了。
和老黄谈完回来后池行乐的心情就不好了,他转着笔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写着题,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就在他清纯学生哥池行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,“你还是直接去整容吧。”
尤一奇一脸受伤,然后就委屈巴巴地去蹲墙角了。
周嘉措问他,“乐哥,你这一个星期去哪里了?我和奶奶都很担心你。”
池行乐的目光顺着窗口看了进去,然后落在了教室后面靠窗写题的苏亟时身上,夏末的阳光从窗台爬上课桌上,而苏亟时的身影埋在阴影里,脊背线条笔直而流畅,像是一尊完美到了极致的雕像,精密又冷淡,池行乐看得有些出神,直到周嘉措又喊了他一声,他的眼珠子才动了动,慢慢回了句话,“没去哪里,去朋友家住了,晚一点放学我跟你去看周奶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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