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翊连连摇头叹气:“也不知道谁教他这些。
小小年纪,就要佩香囊了。”
“‘扈江离与辟芷兮,纫秋兰以为佩’……”
阿彤摇头晃脑地背完,又眼巴巴地看着裴翊,“景彦,屈子就是佩香草的。
现在的楚地人还是这样吗?”
除了心事未消的萧曜,在座诸人都被他一本正经的神态逗笑了。
元双说:“我们这里只有五郎知道。
你得问五郎。”
阿彤渴望的目光立刻转向了程勉。
众目睽睽之下,程勉的笑容略淡了些,还是答了:“还这样。
花朝、上巳、清明、端午……一年四季都是如此。
不止楚地,整个南方都这样。”
“冬天也这样吗?”
“冬天也一样。
冬天有茶花和腊梅。”
“那……南方还有什么?”
阿彤又问。
程勉略一思索:“很多的花木和雨水。”
“是不是还有很多河?冬天也下雪吧?”
“下雪,也有很多河流与湖泊。”
“像易海那么大吗?”
“比易海大得多。
望不到尽头,要是绕着湖岸,十天半月都走不完。”
“……有没有莆桃?石榴呢?”
“莆桃不常见。”
阿彤蓦地流露出安心的表情,不知不觉立起来的上半身又矮了回去,振振有词地对程勉说:“我们这里的莆桃是很好吃的……五郎你来得时候不对,你要住得久一点,住到今年的莆桃下来,就知道了……唔,三郎也是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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