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拔吧。”
郁子尧打断了他的话。
打麻药的时候郁子尧直接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,他咬着牙一声不吭,祁濯站在他旁边看了他一眼,随后将郁子尧自己的手从大腿上拽下来。
“你干嘛?!”
郁子尧大喊。
他不是故意的,只是一说话就没忍住叫了出来,毕竟打麻药的针头并不算细,注射的时间像是被痛意生生拉长。
“你要是疼就捏我吧。”
祁濯长腿一跨在郁子尧旁边坐下,紧接着他的手掌就被人大力捏住,小狼崽子力气不小,捏着他的掌心仿佛一把核桃钳,而他的手掌就成了可怜的核桃。
男人平淡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耐不住的表情,低下头去看郁子尧却对上他恶狠狠的一双眼睛。
祁濯哑然失笑:“怎么,还非得找个人陪着你疼是不是?”
“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疼。”
郁子尧抽了抽鼻子,补充道,“我真不是故意要哭要晕的,明天的新闻不能算在我头上。”
麻药已经渐渐生效,他长舒了一口气,扭过头不去看医生血淋淋的操作。
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网上的流言,肯定要说他装着卖惨,或者更甚又要说他比女孩还娇气,是个傻x娘炮。
他一点都不想在乎这些,可是仍旧忍不住去想。
人心都是肉长,四面八方的谩骂偶尔也会让他觉得难受。
“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这些。”
祁濯将手从郁子尧的手里抽出,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腕,“今晚好好休息吧。”
到了晚上的时候却下起了暴雨,闪电如同利剑划过黑夜,将城市撕裂成破碎的几片,随之而来的还有雷鸣,叫嚣着,巨大的声响将楼下停放的车辆弄得一直报警。
祁濯对着桌面整理好白天落下的工作,抬头看表已是凌晨一点半。
他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脖子,目光稳稳落在桌案前一个女人的照片上。
这是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,涂着正红色的口红,对着镜头微微展开笑颜,眉目清秀,桃花眼半眯,眼角下一颗红色的小痣为她的笑容更添风情。
照片的年代已经有些久远,老旧的摄像机照出来的人像颇有些曝光过度的感觉。
然而祁濯却对照片看得认真,看了好一会又抬手用食指揉搓了一下女人脸颊的位置,然而指尖触摸到的却只有玻璃冰冷的触感。
他起身走出了房间。
正当他合上房门的一刻,忽然窗外传来一声响雷,那声响就算是在室内仍旧让人听了有些心惊胆战,b市今年以来祁濯皱眉推了郁子尧的肩膀,地上的男孩却只是迷糊着应了一声,随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嫩的胳膊在空中一挥,像是要赶走恼人的苍蝇。
“郁子尧?”
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,祁濯探了探男孩的脑门——温度烫得吓人。
都说大男生抵抗力好,平时看着越结实,生起病来就越吓人。
打定主意要先把郁子尧抱到床上去,手伸到一半,男孩却睁开了眼睛。
“你怎么躺在地……”
“别走!”
祁濯的话刚说了一半,就听见郁子尧突然大喊了一句,仿佛终于从梦魇里挣脱,他像一条离水的鱼,大口喘着气。
本来白净的一张脸,因为发烧的原因变得通红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一起,看上去分外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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