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紧户绾的手,想分散户绾的注意力,绞尽脑汁思索该说些什么,然而素来沉默寡言的她对话题过于贫瘠,越心急越没有头绪。
最后,她没头没脑蹦了一句:“那坛桃花佳酿,本是我的,被他喝了。”
“......”
户绾被百里弥音一语带出忧伤的情绪,她犹疑看着百里弥音,又好气又好笑,心想,这人怎还和死去的人较劲。
但看百里弥音神色淡然,反倒惹得户绾心虚。
“来日方长,我再给你酿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又不好酒,怎对那坛桃花佳酿念念不忘?”
“酿那坛酒的桃花是你与我采的,酒是你与他喝的。”
“你也忒斤斤计较了。”
户绾无奈笑道。
“嗯。”
百里弥音坦然承认。
关乎户绾的大事小情,她都在意。
“但他是你的师兄,待你如亲,于你又有救命之恩,那坛桃花佳酿便当是我的谢恩酒罢。”
“......”
酒是户绾所酿,怎就成百里弥音所有。
户绾想起许多年前被百里弥音掳上马背进山采撷桃花的情景,大抵习惯了这人的强盗逻辑,但笑不语。
终归,她对户绾所有的霸道行为,户绾是乐在其中的。
天蚕庄不同于户绾想象,她以为天蚕庄概是亭台楼阁金雕玉砌,气派非凡。
然而出了沙石林,入眼是一列列石砌的屋舍,俨如坚固的堡垒,有序地散落在四周,却似众星拱月般将其间一座雄伟恢宏的城楼围绕。
城楼不高,坐落在石堡中,更显得神秘而庄严。
一行人下了马,待百里弥音卸下马鞍上沉甸甸的包袱,立马有天蚕庄的侍从上前将马匹牵走。
回到天蚕庄,卞桑兰一扫疲倦,当即有了东道主的觉悟,回头看着百里弥音和户绾,神采奕奕道:“里面请。”
户绾颔首,与百里弥音一道随卞桑兰进了城门。
卞桑兰不时瞄着百里弥音的包裹,暗自揣测里头装着何物,她可不认为初次登门造访天蚕庄的百里弥音会备礼品。
论待客之道,天蚕庄可比苍塞有礼数。
一落座,卞桑兰便招呼下人上茶水,又差人吩咐厨子准备饮食,颇有盛情款待的派头。
她知道百里弥音的性子,首要办正事,抿了一口水,对身后的木护法道:“去,把西苑的客人都请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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