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不给妈妈做新衣,我就不喜欢他,我长大挣了钱给妈妈买好多漂亮的衣服。
”
晚上树根回家被飞扬跋扈的刘母骂了一顿,他没有吭声,树根的性格与他妈太过强势有关,他今天心情不好,他回家只告诉了妻子,下岗名单中有他。
刘母没完没了,继续数落树根,“没本事的东西,找个没工作的媳妇在在家吃闲饭,只知道惯着孩子,都上了小学还给他买玩具,真是个败家的婆娘。”
树根耳朵都听起了茧,每次数落他媳妇都没有新词。
总是炒剩饭,雅琴实在没有什么跟她说的。
他听烦了,说:“妈您别说了行吗?每次都说一样的话,有意思吗?”
今天雅琴找刘母要钱,她本来就很生气,见树跟顶嘴,心中的怒火快烧到了发尖。
就瞪着眼,眼光又移向门角处,
抄起扫把就往树根身上打。
雅琴急忙去夺扫把,刘母一扫把打在了她腰上。
她只觉得小肚子的一根筋扯了一下,不一会儿下身流出了鲜血。
“妈,别打了,出事了,雅琴小产了。”
这时,刘母才住手。
树根扶起雅琴到医院去做“清宫手术”
雅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,听医生说很有可能再不会生育了。
两夫妻商量,一定要搬出去住。
今天雅琴找到宋母讲了前几天家里发生的事儿,雅琴说:“婶娘我实在过不下去了,我妈那脾气我们真受不了,弟弟结婚后都住到了丈母娘家,妹妹出嫁后根本就不回来。
我想搬回娘家住,我哥说正屋不能让出嫁的姑娘住,我娘家院子有几间偏房,我回去有两间可以住。”
宋母表情严峻,对雅琴说:“你家的事儿,外人不好掺和,你自己决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,不能让老人伤心。”
“还是婶娘想得周到,树根下岗了,我想请婶娘和翠屏姐说说,看能不能介绍树根到那边去工作?他有开车的手艺,只是那边人地生疏,怕一时间找不到工作。”
她捋了捋头发说:“翠屏姐能干聪明,您全家人都好。
听人闲聊,以前两家有过过节,从我嫁过来后的了解,都是我婆婆的不对,她不能容人,处处好强,在家也是一掌遮天。”
父母笑了笑“孩子,可别这样说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孩子们小时候打架闹事儿,谁家没发生过啊?平常两家没矛盾,你婆婆是个直性子,有些争强好胜,我们早就和好了,你也原谅她吧!”
“好的,婶娘就拜托您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李建民自纺织厂买断,随厂的易主,继续做他的技术工作。
翠屏三姐弟在海城收集到尾丝废料一车车的往回拖,变废为宝,今年都挣了200多万。
年底鸿运公司厂里要检修设备准备进行技术改造,明年再扩大生产规模。
翠屏志刚心中有数,马上就会没了尾丝废料。
他们将这一消息告诉了建明。
今天老板组织全体员工开会,宣布了裁员名单,一共裁掉了30多位,建明被留下了,他其实希望自己被裁掉,他的心都飞到了翠屏身边。
建明有了压力,他心想一个男人守着家,让女人在外打拼,说不过去,他所在工厂只有三条生产线,产品老旧,市场需求不大,老板买厂时先答应接受全部工人和管理层人员,人家自己的厂,谁要别人来管理呢?他终于明白了,当时答应聘用全体员工和管理层人员,只是权宜之计,是为了优先购买权和低廉的价格。
晚上,树根回到家,吃饭时大家一声不吭,刘母眼睛瞧瞧这个瞧瞧那个都没人与她目光对视,也没机会找茬。
雅琴收拾碗筷,进厨房洗涮完毕,正准备进房里,被考虑了半天的宋母叫住,“雅琴,我今天得把话挑明,你们一家三口出去住吧,我养了树根这么大,结了婚我还养着你们上十年,给你们带孩子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不管你们怎么想,出去后每月一定要给我20元生活费?我老了,农场没给退休工资,在外面找活我也干不动了,我这点要求不过分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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