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就没这么待过自己。
白涟从他的臂弯抬起头来,瞧见温怀舟不仅还未休息,还一直沉着个脸,面无表情。
他掩过眼底的恨意,才扬起头来乖顺地笑着问:“三爷怎的还不歇息呢?”
温怀舟见着他的样子,心底也释怀了不少,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说道:“这就歇了。”
说罢,还真就听话的躺在了白涟的身侧,臂弯依旧放在白涟的颈后。
温怀舟贴在他的身后,下意识在颈后轻轻嗅了嗅。
却发现这只是作为中庸的白涟。
他醍醐灌顶,不知自己为何做这种动作竟也成常态了,一时间摆头自嘲,嗅着白涟的花木体香沉沉睡去。
可白涟却睡不安稳了,他知晓方才温怀舟嗅过他的脖子,只觉自己妒中火烧,灼得他胸腔起伏不定,咬紧了牙根才平复下来。
今夜明月皎皎,云暮薄薄,却各怀心事,彻夜难寐。
镐平郡这几日连连骤雨,灰蒙蒙的阴天让这座繁华的城市多了份肃穆,惹得老百姓纷纷穿上了厚重的棉衣。
虽这冬日的料峭感十足,却阻挡不了那些个街边的馄饨铺子如同雨后春笋拔地而起,街角热气腾腾,让人看着心里都要暖和些。
可温府的风烟苑里却异常冷清。
确切而言,是风烟苑的偏院异常冷清。
温怀舟自那日起又是许久未归,苦童百般无赖的坐在窗门口看着那稀稀落落的雨,轻轻叹出的气都能变成一团白烟。
他穿的也算单薄,不似温家别的主子们都披上绒毛大貂,整个屋子里满满登登的都是火盆。
苦童在风岚山上过惯了寒冷的冬天,穿得虽少,身体却分外热乎。
阿昀在一旁捧着热茶,倒是冻的浑身发抖,却也没对苦童提一声要求。
他看得出来,苦童这些日子总是有些心不在焉,时而坐在窗口发呆,时而忘记自己想要做什么,倒是风烟苑的正房那边每日忙的热火朝天,苦童无事的时候总是看着那个方向。
前日院里几个丫鬟贴了红窗花,昨日几个小厮牵起了红缎绸,这日又来了一批婆子运来上好的红棉絮。
不管如何,都是一片红色的。
阿昀怕苦童越看越难受,总是变着法子惹他开心。
但苦童并非因此魂不守舍,只是他最近每晚都在做那个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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