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怕什么？”
林惜梧看着地上往帐外扭曲爬行的男子，好整以暇的问道。
林惜梧踱步在他身前，蹲下笑的开心，慢慢的将枪尖一点点扎进男子手掌，看着他痛苦又叫不出的样子，就更开心了。
寂静的营帐内角落里的女子看着方才杀进来的女子如此颠魔的样子，吓得衣服都不知道穿，白鹰进来时她才恍然想起，拿着衣服往身上套。
林惜梧听到动静轻蔑的给了她一个眼神，不成想小姑娘吓得动都不敢动，衣服穿了一半就僵硬在哪里，生怕自己动一下就没了命。
“穿上衣服滚，滚的越远越好，再慢些我可就反悔了。”
林惜梧一脸戏剧的看着角落的雕像。
原本怕的要死的姑娘跪爬到林惜梧眼前，哭的梨花带雨：“恩人，恩人，请您收留我吧，我会做饭洗衣，我不能回去，回去也会被我娘卖给这些畜生，我还是会被糟践死的，求您，求您行行好，我真的不知去哪儿，天大地大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。”
“别哭了，这么漂亮的脸蛋当真舍不得，白鹰，若她知道怎么做，就安排人带回去。”
林惜梧看着悲痛欲绝的女子，世道人心，女子活的艰难，还这么漂亮我见犹怜，罢了，只当给兄弟们找了个做饭的吧，日后若是个没二心的，便给她找个好人吧。
走出营帐，林惜梧听到里面那女子一刀刀扎在男子身上，最后直到男子彻底没了气息才瘫在地上，首次杀人的她看着双手衣裙上的血，浑身颤抖，白鹰仅仅只是确定了那人没了生命，方才叫来两个人将她送回山顶。
“姑娘！”
白羽看到林惜梧过来。
“杀干净了？烧了吧！”
林惜梧面无表情的擦着手上的血。
“姑娘，这里有个孩子。”
青空拎着一孩子走到跟前。
“随那些黄金白银一并带回去。”
林惜梧看了一眼随意的说道。
“是！”
泽一等人走到旁边去查看还有没有没带走的金银财宝和粮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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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惜梧看着这个从敌营带回的孩子，他很乖，不吵也不闹，有人过来还把刚得的饴糖举起来：“姐姐吃糖，可甜了。”
“妈妈吃糖，好甜啊！”
一个稚嫩的童音在脑海响起。
罢了，林惜梧愣神后张手抱起他坐在凳子上；“雪娘，好生照料，若有异动就来回我，我亲自斩杀。”
“是！”
雪娘看姑娘逗弄小孩温柔的模样，站在那里陷入了回忆。
她是四年前跟在姑娘身边的，可还是不懂，为什么姑娘有一颗怜悯之心的同时还有一颗弑杀之心，会因为一个孩童递糖而厚待他，却在下一秒杀人如麻，她的姑娘骨子里的善良，却又夹带着阴狠。
姑娘一定很累，她见过噩梦后的脆弱，见过她素昧平生的拔刀相助救下被卖的女子，见过她因为一个女子被辱，将那些活生生的人一刀刀折磨至死，更见过她因为路人母亲的哭泣救跳进河水救人的善举，还见过她因为心里难受杀人泄欲的样子，每个样子交叠在一起，让人看不清摸不透。
“敌军发现了粮草被劫火营房被烧，正在大肆搜查，属下觉得他们像是在找那个孩子。”
泽一站在屋外，挺拔的身形让林惜梧有些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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