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,这事的连锁反应极其大,汝安的事情被扒出来,连带着,她是丞相府里大丫头的身份,那丞相身上的罪名只能越来越大,勾结敌营,白淳夕说得下牢砍头,甚至都能成了板上钉钉……白景允狠狠地一拳敲到了桌子上。
“究竟为什么……”
郊外。
四村。
客栈里,阳笙在厨房里煮药,白景尘就在外面等着,他现在的样子有些狼狈,衣衫有被树枝剐蹭,很多地方都撕裂了,然后再加上刚才在悬崖上的剧烈摩擦,身上的很多地方都被蹭出了血。
可他仿佛像一点都没有受伤一样,坐得笔直,除了头时而看看厨房,再时而看看白里房间以外,一点都没有动。
客栈里安静的有几分诡异,似乎只有药炉里面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,极其细密,让人一颗心里愈发焦灼。
就这么一直盯着,药终于熬了出来。
白景尘本有些死气沉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色,他站起身来,拳头握地紧紧的。
程白逸接过药,走进白里的房间去。
就过了区区几息的时间,便又走了出来,摇了摇头。
白景尘的拳头攥得更紧了,向前走了几步。
言语里很是急切。
“怎么?药没有作用?就这么一会是不是喂得太少了?”
“不是的,殿下,白里丞相陷入昏迷,药根本喂不进去。”
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,听说不是药没起作用以后,白景尘的一颗心倒是放下了一些,可是这喂不进去,可怎么办?他神色隐了隐。
对不起了,大人,本王只能违约一次了,以后,事事都听大人的。
“本王来。”
说着他接过汤药,把白里房间的门落了锁,坐到了榻的旁边。
程白逸本想阻拦,却被阳笙拽住了胳膊,抬眼的一瞬间,他好像看到了平时没什么情绪变化的阳笙先生,眼中划过一抹痛色。
“让他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程白逸还想说些什么。
“别可是了,跟我再来煎一副药。”
程白逸挠挠头。
“好……”
屋内。
白景尘坐在白里的榻边。
她的脸色很白,嘴唇颜色很淡,失了大半的血色。
他握住了白里的手,冰冷冰冷的。
“很冷吧,大人,别怕,一会就不冷了。”
白景尘伸手揉开她皱着的眉。
“乖。”
然后他饮下一口苦涩的药汁,含在嘴中,薄唇轻轻地覆上白里的双唇,将药汤,缓缓地渡了过去。
一口又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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