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儿好像要下雨了,沉甸甸的乌云坠在头顶上,屋里阴沉得不像话,闷得人呼吸不畅。
祁果新躺在床上咬着被角,一股邪火在胸腔里窜来窜去压不住,太后肯定是让皇帝去相看宜贵人,而皇帝竟然就这么同意去了!
泛起的酸楚把整颗心汪在里头,她觉得皇帝很没良心,臭爷们儿,让她搬来养心殿的时候说得比唱得好听,结果呢?连膳牌儿带膳桌一块儿搬到慈宁宫去翻了。
这人真是没良心透了!
胸口起钢火,憋屈得不得了,嘴里碎碎地念叨着咒骂着,还以为能气多长时间呢,谁知才刚翻了一回身,祁果新就睡着了。
茵陈替她掖了被角,在屋角的高鼎炉里燃上安神香,才轻声合上门退了出来,趁着四下没人留心,鬼鬼祟祟地把薛富荣拉到西墙根儿下咬耳朵,“薛老爷,您觉不觉得,咱们主子娘娘有些不大对劲?”
皇后主子食欲不振有程子了,之前一直以为是路上颠簸,谁也没往心里去。
可今儿都回宫七河想把脑袋埋在毯子里,但是头上还顶着银盘,一动就塌了,只能硬梗着脖子答:“回皇太后主子的话,宜小主今儿才进宫,还没赶得及上牌子。”
七河心里真是苦,您老不声不吭就下了懿旨,说话儿就把人迎进宫来了,谁能预想得到哇。
没想到太后在这上头不好糊弄,较上真了,“制个牌子写个字儿罢了,用得了多早晚的功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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