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琬笑道:&ldo;虽然不同衙门,但是六部底下的官员内眷混的都差不多是一个圈子。
这些仕子们也都是拖家带口在京师的,要么是老母在,要么是父母都在,没有单放着他们独自在这里的理儿。
赵大人和夫人又跟那些员外郎和主事们jiāo往得勤,因此这事还真只有您二位来做合适。
&rdo; 赵夫人想了想,说道:&ldo;虽然我不认识他们。
不过却认识他们刑部下面任职的官员的内眷,这事倒也不难。
‐‐姑娘既信任我,便就jiāo给我了,这事我怎么着也要帮姑娘办成!
&rdo; 谢琬便就起身告辞。
赵夫人执意留饭,她笑道:&ldo;实在是不能留了。
表哥还有十来日便要成亲,我为着家里这些琐事,都没顾得上去帮舅母的忙,今儿来之前说好了要去给舅母剪窗花。
吃饭倒是容易,回头得闲了定然过来叨扰夫人。
&rdo; 赵夫人因着常上枫树胡同,与余氏也十分熟了,也知道齐如铮确是将要成亲,便就不再勉qiáng。
送了她到二门下,遂说道:&ldo;齐公子成亲那日,再来道贺。
&rdo; 五城兵马司与靳永所率的几名御史在全城进行大面积的清查私娼,因为事qg发生得太过迅速,于是几日下来也拿住了不少落马者,其中也有好几位三品以上的高官。
此事一出,比起谢荣被罚那事来更让百姓们兴奋了,最近议的最火热的,就是谁谁终于落马了,谁谁终于被查办了,而前阵子屡次成为街头巷尾谈资的谢侍郎府上那些丑事,反倒不值一提了。
当然,头脑明白的人也知道这是有些人顺便推波助澜做下的手笔,因为这样一来不但救下了谢荣和郭兴免遭舆论攻击,又使别的一些官员也获了罪,如此引开了视线,皇帝的注意力便也放在了如何严肃朝纲之上,据说拿下几名大官那天夜里,乾清宫的宫灯砸坏了好几盏,就连龙案也被掀翻。
但是这样一来却就衍生了巨大问题,既然当天夜里下旨称无论查到谁都一律按律处置,那么这么多的官员也都按律全部削官或降级么?那这样一来,朝堂肯定要乱了。
可是若不整,那天子威严何在? 竟是有些骑虎难下之势。
所以皇帝这些日子也气病了,连歇了几日早朝。
这下弄得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知道是继续查还是不查了。
因为都是勋贵,所以齐齐聚到总指挥使鲁国公的府上。
鲁国公也不好拿捏这其间的分寸,不查吧,万一皇上到时怪责下来便是抗旨之罪,查吧,皇上都已经气成这个样子,那要是再拖出几个来,只怕还要不好。
可若是瞒下来不据实相告,又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都察院在侧,实在是左右为难。
这日鲁国公想得头都痛了,夫人见得他这般痛苦,便就出主意道:&ldo;依我看,这事你还是去趟护国公府,请护国公帮着拿个主意。
他们家跟皇家最亲近,他就是不明说,咱们也能摸出个意思不是?&rdo; 鲁国公深以为然,当夜便就拎了两座尺高的玉佛到了护国公府。
&ldo;祖辈上都是一道打江山出来的,还请国公爷看在这份上,点拨点拨咱。
&rdo; 鲁国公说完来意便一揖到底。
虽说都是公爵,可是自家这公爵跟霍家比起来可就差得太远了,眼下有求于人,自然诚意要摆得十足的。
再说了,霍家一向不大与勋贵们往来,冒昧上门,当然要表示表示。
护国公呵呵道:&ldo;世兄怎么这么见外?小时候咱们还一块上京郊打猎来着呢,想当初咱们几个可真是玩劣啊……&rdo; 护国公像是根本没听懂他的来意似的,转口滔滔不绝说起了儿时旧事。
一说竟就是个来时辰,茶都续了几回,也没见他把话题绕到近来这事上。
鲁国公叫苦不迭,眼看得天色都近深夜了,便咬牙趁着他举杯润喉之时,说道:&ldo;国公爷,今儿小弟来乃是有要事相求,这奉命查娼馆的事,还望国公爷看在幼时jiāo好的份上给个明示。
&rdo; 护国公叹完茶,这才啊了声,说道:&ldo;这事啊,自然是皇上jiāo代怎么办,你们就怎么办,实在不懂,你们就去问太子殿下。
现在太子殿下监国,听他的话总没错的。
&rdo; 虽然并没有明确告知怎么做,但鲁国公却也犹如茅塞顿开,的确国中除了皇上,还有个太子!
眼下皇上病着,他就该去请示太子殿下才是,怎么却把这茬给忘了? 当下又是一揖到底:&ldo;小弟多谢国公爷点拨!
改日再来寻国公爷吃茶,就此告辞!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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