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否认,顾恩培长得很可爱,跟老师报到时略尴尬的可爱,扔纸条自始至终不好意思看他的可爱。
张星辰在“顾恩培去厦门了。”
张阳凡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
张星辰抬了抬眼。
“你最近都没见她吧,她很不好。
她是不得不去厦门的,她应该快坚持不了了。”
张星辰抬起头,一脸骇愕,盯着张阳凡。
张阳凡说,“因为你。”
“人天然恐惧未知,对你,她这两三个月来一无所知,只能看着你颓丧下去。
星辰,人与人是很不一样的,即使我们拿到一个相同的人生课题,也会因为我们视角的不同,交出各异的答卷。
你有事,可你也还有她。”
张阳凡一直在观察张星辰的反应,说到顾恩培的不好,张星辰流露出挂念。
张阳凡换了个方向,又说回了自己,“我也有错,不该一声不响,断了跟你们的联系。
我的那份经历,也在让我思考,尤其是以后,我更应该选择什么样的生活。
这几年里,我见过很多底层工作者或更艰难的人。
相比他们,我是幸运的,只要我随时回家认错,至少会衣食无忧。
我从没想过就那样回去。
但我意识到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一直继续下去的。
月卿的事故是意外,概率极低,但她碰上了。
不定我也会遇到什么事,所以我不能再这么下去。
我跟妈聊过了,不是卑微的道歉,而是表达了这么久我的真实歉意,也指出她对我的伤害。
我没指望她就此改变,月卿的遗照就放在屋里,当着她的面,妈第一次听我说完了所有的话。
悲伤过后,她可能卷土重来。
我提出了要回家帮忙的决定时,她惊讶的看着我。
我是她从小培养的大儿子,直到退学前,完全是她依据对家里公司管理的要求培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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