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楚泪眼蒙眬地望着他。
“小楚,我现在没法面对你。”
他的爸爸摇了摇头,眼神悲哀。
褚楚并不是不能领会到他的意思,心里像被一只大手抓得死紧,难以呼吸。
这让他除了看着以外,什么也做不到。
门还是轻轻掩上,将那道他想要抓紧的身影关在了门外。
褚楚的眼泪就像流不完,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。
他想到那个另外的办法,他又不敢想了。
科研院为褚晁留下了数支抑制素针剂。
他的手环上配备有监控仪,可实时监测抑制素存量,为他提醒他的精神状态。
父子二人的房间只隔着一堵墙,隔音效果极好,但褚晁仍然觉得自己能够隐隐听见儿子的啜泣声。
他像是犯了罪的在逃犯人一般,无论看着什么听着什么,都能够联想到扎自己心的事情。
他甚至换到了客房中去居住,父子同居一个屋檐下,却见不上面。
他躲着褚楚,而褚楚身体尚需疗养,不方便下床。
小皿在两个主人之间转来转去。
褚晁关在房间之内,一天也不踏出一步,脸部肌肉像是麻痹了一样,半点表情都做不出来。
有时候小皿没掌握好进门的时机,一开门,机身的温度调控没做好,险些被烧得系统短路。
客房内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。
褚晁将自己关在其中,独自忍耐,无异于自我折磨。
小皿察言观色地向他汇报褚楚的情况,有时候见他脸色难看,中断了谈话,又会被主人命令接着说下去。
褚楚第一天哭到几乎没力气,小皿端着粥碗围着他转,怎么劝他也不吃,直接哭到晕厥,之后再被饿醒。
他饥肠辘辘,但又食欲不振,情绪消沉,见到小皿时,一半的话都是在问爸爸究竟怎么样了。
他前些日子都是靠着与alpha的亲密接触来支撑自己的,褚晁乍一离开,他完全无法适应,如同病症患者离开了自己的药物,整个人都出现戒断反应。
褚晁勉强没有说话,小皿离开后,他默不作声地将半张桌子砸得粉碎,又自己收拾干净。
抑制素能够抑制他的生理反应,但精神上的焦躁还需他自己调节。
他在深夜时才会走出房门。
褚晁睡得很多,他就到褚楚房间去,为昏睡的小oga擦干净脸上的泪痕,静坐许久,给予他一点儿属于自己的信息素。
信息素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精神补品,小oga皱紧的眉头渐渐松下来了,他才会抽身走开。
父子之间僵持了三天。
褚楚总算平静了下来,也像是接受了现实,食欲仍然不佳,但却会逼着自己多吃一些了。
第四天夜里,小皿正处在待机模式时,褚楚偷偷溜出了房门。
他关掉了小皿的ai开关,又将医药槽调了出来。
褚晁的信息素尚且剩余四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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