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专门为它打造的,方便进行血液和骨髓采集的坟墓。
它不再动弹,安静等待着死亡。
而信标也终于在坍塌后的数年,重新归于彻底的平静。
陈念头疼欲裂。
那些光影在眼前飞旋,最后顺着视神经深入大脑,埋藏在脑细胞的深层。
对陈念而言,电信号和精神力形成共鸣的感觉绝对算不上美妙,沙弗莱在为信标进行核心程序维护的时候,也是这样的感受吗?
嘈杂的声音渐渐传至耳边,是属于人世间的话语。
陈念听到了特战队长的嗓音,他竭尽全力抵抗着精神上的不适,努力睁开眼睛。
眼球在胀痛,从胃部深处涌上想要呕吐的恶心感。
好在都还能忍受。
恍惚之际,陈念突然感觉自己被用力抱住了。
那人的双臂格外用力,几乎要将他肺部的空气挤出,再把他整个人揉入怀里,和平时最为习惯的相比,却又矮了几分。
他花了两秒钟,才认出那是陈词。
每一次两人互换见面时,都是陈念张开双臂,上前给陈词了大大的拥抱。
这好像是陈词第一次主动抱他。
无需多言,他们都知道这个拥抱的理由。
他们的脑袋搁在彼此的肩头,衣料之下,就是月亮形状的胎记。
陈念清楚听到陈词的呼吸,浅而急促,在他的印象中,这对陈词而言已经算得上一种失态。
“无论如何,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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