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担心的,就是妈妈了,他同样不忍心让妈妈尝到失去唯一的儿子的痛苦滋味。
很痛苦吧。
刘叔叔刘阿姨也一定很痛苦。
体育课下了,林濯见同桌眼里带着坚定地看着自己,林濯有些懵想着,这一幅赴死地表情是怎么回事??难道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?激励了同桌?林濯陪着同桌回到了教室,见同桌还是耷拉地脑袋没有要开口和他说什么的意思,遂不再主动找同桌说话。
自然也没看见王连夕脸上一阵欣喜一阵难过又一阵诡异的笑的表情。
座位在班长斜后桌的唐小雯就眼睁睁的看着林濯拿起同桌的笔,拿出一个多月才用完半管的笔芯。
从他自己书桌里拿出一直没开封的笔芯给陆景卿换上,把那半管笔芯放回了自己书桌里。
过程行云流水,半分拖泥带水都没有。
唐小雯想,还真是贴心贴的旁人完全不知该作何评价。
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,林濯还是想方设法的跟同桌搭话。
除同桌笑得更加多了,睡得更加少了以外。
和平常没什么区别。
有区别的,就是把心里有事从心里放到了表情。
林濯有一丝丝的担忧。
汤则仍然在摒弃毁三观电视剧以正三观,言彰则日常嫌弃同桌和看后桌班长每天耍宝。
唐小雯和李研诚每天都能发现自己和对方相像的点,就差当场就点香跪下拜把子认个最佳同桌了。
周末陆景卿回家了,他想让妈妈带她去找刘家叔叔阿姨。
他相信,他们也在找他。
松了口气,还好,妈妈在家。
他感觉,妈妈似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打了电话后,就带他上车,什么话都没说。
很快就到了一个酒店。
陆景卿开始紧张了,他不知道看见刘阿姨刘叔叔第一句话该说什么。
你好?对不起?全怪我?还是随你们处置?陆景卿有些恍惚的跟着妈妈进了酒店房间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。
房间开了门,入眼的是刘阿姨刘叔叔皱纹明显的脸和半花白的头发,明明以前不这样,到底是失去了个宝贝。
他想。
他以前没注意,妈妈也为自己的事愁白了头。
他抬头看见,刘叔叔刘阿姨脸上带着淡淡的具有安抚的颓华的笑意。
像是,是黑夜破土的小百花。
陆景卿愣了,轻声叫道:“刘阿姨,刘叔叔,你们好。”
说完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呈九十度。
就不再动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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