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下等候的仆人要送他出门,江怀越示意不用。
曹府是以前常来的地方,他沿着小径往前厅快步而行,隐约听到前方月洞门方向有人低语,似乎还夹杂着抽泣声。
江怀越脚步略微一顿,月洞门那边的人显然十分警觉,没等他靠近已经匆忙分散离去。
晃动的树影下,他只是朝着那个犹带慌张的背影望了望,毫无追踪探查的,独自走向自己该去的方向。
刚出大门,姚康正抱着双臂倚靠在车旁,望到江怀越出来赶忙迎上。
“督公,是要回……”
“你先上马立即赶回去,叫杨明顺停手。”
江怀越没等他说完就抛出这一句,随即登上了马车。
姚康愣怔一下,低声急问:“停手?您是说,不要杀那两个官妓了?”
他似是有些负气,重重甩下帘子。
“这还用问吗?”
紧接着又叱道,“还不快走?”
姚康浑身一激,连忙翻身上马,扬鞭疾抽之下,冲出老远。
忽而又遥遥回头,为难发问:“可要是,小杨他已经动手该怎么办……”
江怀越坐在已经前行的马车中,用力抵了抵眉心,不想再多说一个字。
该怎么办?死都死了,还能再救活?马车隆隆驶过西长安街,又回到了西缉事厂门前。
江怀越没看到姚康和杨明顺迎在门口,双眉微微一皱,快步走入大门。
还没到正堂,却见两名番子抬着一具白布裹着的尸体匆匆而来。
他心头一紧,沉下眉喝问:“这是哪个?”
前头那番子愣了愣,结结巴巴道:“水、水牢里的……那个户部……”
“抬走。”
江怀越一挥手,绕过正堂往西而去。
没走多远,姚康正往这边来,未等发问,他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喜道:“幸亏属下快马加鞭,跑得那坐骑差点断气,赶在没出事之前回了这里。
督公您是没看到,当时小杨公公都已经把药下到杯子里了……”
“她人呢?”
姚康报喜的话语被无情打断,只得老实回答:“……那个叫相思的么?她听说馥君昨夜又发热,死活要去看望。
小杨公公拗不过,只好让她去了……”
江怀越听到这,转身便往另一条小路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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